只能怪他太傻,太遲鈍,才會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我說過我退出,所以我希望,她能夠幸福。我看得出,你是那個能給她幸福的人。她其實還愛著你,不過,死不承認罷了。”
陸宇銘淡淡的笑了,勾起唇角。
愛?若是愛的話,為什麼那麼狠心,把孩子打掉?
為什麼在知道懷孕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去告訴他?
“哦。”他淡淡的應了,“我和顧淺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什麼也沒有。”
“雖然我告訴她,你和顧淺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她似乎不怎麼相信,但是我盡力解釋過了。有些事情我能解釋,有些事情,陸宇銘,我卻不想解釋。”
陸宇銘譏諷的笑了一聲:“以為直到現在,你還是不肯承認,當初你和顧淺錯了,對嗎?”
“不,有些事,需要你親自去和她談,去努力。只有你親口許下的諾言,給出的解釋,她才會信吧。既然你愛她,這些都不算什麼。比起六年的漫長時間,我相信這些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麼。”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是,我不想看見她一個人。”顧深朗說,“加油,陸宇銘,你該好好愛她。”
“但願如此。”
他看著偌大的操場,霧濛濛的天氣,寒風刺骨,不為所動。
原來她一直都以為他和顧淺在一起。
“我知道你今天也和她見過了,但是不知道你們之間說了些什麼。是個男人,就不要對以前耿耿於懷,她都看開了,你還死鑽牛角尖做什麼?”
“知道了。”陸宇銘匆匆的說了一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深朗是外人,不懂他在耿耿於懷的是什麼。
是一個生命,是他的孩子,他的親骨肉。
他需要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見面之後,激動歡喜,但是過後的情緒,卻是痛入骨髓。
他現在不能去見她,也不敢去見她,他怕自己會剋制不了,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就讓他一個人在這走廊上,吹吹寒風,冷靜冷靜。
陳筱悅,你回來了,可是孩子沒了。恨的不是你,是他自己。他只是需要時間來平復一下,支撐了他六年“孩子還在”這個信念的轟然倒塌。
其實第一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看見她之後,他那種從心底叫囂而出,希望把她據為己有的佔有慾,席捲了他全部的心智。
所以他吻了她,那樣用力的,興奮的,又帶著顫抖的吻。
她起先很牴觸,後來放棄了,不回應也不迎合,就這樣仍由他擺弄。
她真的變化很大,也變了很多。從她淡雅的笑容裡,他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他的筱悅,不再是夢裡的那個哭得無助的筱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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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天氣,總是變化無常。
陰冷了幾天之後,天氣竟然奇異般的放晴了。
冬天的陽光可是極其的來之不易,陳筱悅搬了兩把椅子,坐在花園裡,和嚕嚕在一起曬太陽。
她這幾天哪裡也沒有去,就在家裡窩著。
第一是不想出去,第二,想安靜安靜,適應一下現在的生活。
其實她現在很滿足了,有爸媽,有家,有嚕嚕,一切都好了。
只是為什麼越來越覺得,嚕嚕長得這麼像陸宇銘呢?真的是越看越像,越看越讓她膽戰心驚。
以前還不覺得,最近幾天,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嚕嚕是毫不自知,玩得越來越開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