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看到段敘初認真而難過的神色,她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抓過身後的枕頭就往段敘初身上砸,“段先生你再作下去,以後就讓你陪毛毛睡覺。”
段敘初不躲不閃的,挑眉發出一陣低沉愉悅的笑聲,“嗯?”,半晌後他放開蔚惟一,手掌寵溺地摸著她的腦袋,“起來吧!我待會要出去,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乖乖地待在這裡,跟毛毛一起玩。”
蔚惟一笑著應道:“好。”
***
中午時段敘初在某家較私密的菜館裡和丁慧娟一起吃飯,他把一支裝有某種透明液體、密封好的試管交給丁慧娟,“伯母想辦法讓江震天和秦悅服下這種藥物,幾個小時後你的心願就完成了。”
丁慧娟小心翼翼地接過去,也不敢輕易開啟,她晃動著透明的液體,蹙著描繪精緻的眉眼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段敘初眯起的狹眸掃過去一眼,唇畔勾起一貫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表情高深莫測,“若是伯母相信我,就不要問那麼多。伯母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伯母就是了。”
丁慧娟跟江震天離婚十幾天了,拖到現在還沒有從江洲集團離職,也因此殺江震天刻不容緩,但要殺一個人或許很簡單,然而殺江震天這種身份,並且逃過法律的制裁,並非易事。
如果段敘初給她的這種藥物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江震天,警方也不會查到,或是就算查到她身上,也找不出她是殺人兇手的證據,那麼她願意嘗試。
丁慧娟握緊試管,掌心裡冒出一層冷汗,真到了這一刻她並沒有表面那麼沉著冷靜。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並不願意親手殺死自己的丈夫,她寧願江震天病重而死,但形勢所逼,她不能再拖下去。
除了對江震天的仇恨外,她更不願放棄江家的財產。
丁慧娟緩慢而沉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
這天早上,蔚惟一跟毛毛一起從海邊走過一圈後回來,蔚惟一坐在沙發上拿出遙控器開啟電視,毛毛則如往常一樣蜷縮成一團,在蔚惟一的腿上呼呼大睡。
蔚惟一選了一個頻道,恰好看到從今天凌晨開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的、有關四大財閥之一江家財閥的醜聞。
大概意思就是兩天前年老的江震天為提高在床事上的質量,和包養的情人一起服用某種催情藥物過量,失去控制之下導致情人肚子裡四個月的胎兒死亡。
江震天本人因精力耗盡而住進醫院,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江震天一死,也就意味著江家財閥易主……如此等等,蔚惟一一看便知必定是有心人故意傳出這樣的訊息。
其中附有幾張不堪的照片,秦悅的血從下身湧出來,染紅雪白的大腿,江震天卻還壓在秦悅的身上。
蔚惟一的胃裡不受控制地泛起一股噁心,抬手捂住嘴乾嘔起來,卻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她坐在那裡臉色蒼白著,額頭冒出冷汗。
毛毛聽到動靜後醒過來,兩條腿直立起來,仰著頭幽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主人,它“喵喵”擔憂地叫了兩聲。
周醫生聞訊趕過來,疾步走到蔚惟一身側,一邊拍著蔚惟一的背,一邊職業性地詢問:“蔚小姐哪裡不舒服?”,轉頭看到電視螢幕裡的畫面,周醫生頓時明白過來,連忙拿過遙控器關掉電視。
蔚惟一過了一會才緩過來,接過周醫生遞來的一杯清水,喝下去幾口,她看著周醫生關懷的神色,搖搖頭,“我沒事了。”
周醫生點點頭,“那就好。”,看了一眼在蔚惟一的腿上又睡過去的毛毛,她沉默不言地坐在蔚惟一對面的沙發上,細心地留意著蔚惟一的身體狀況。
“周醫生。”蔚惟一見周醫生沒有走,她開口詢問道:“報道里有幾分真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