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你存在的特殊意義。這樣的人,你一生難求,但是一旦遇到了,就不要放手,如若流光易逝,虛度了的光陰你又要到哪裡去尋?”
秦子棠微微愣住了。南無從不是一個說教的人,她本來就是一個隨性散漫慣了的人,自身的思想全隨心動,她從不會告訴他她的想法,更不會要求旁人是個什麼樣子,但現在這一番話,卻讓秦子棠聽出了真切的關心。他有些不知所措,心裡卻湧進了一股暖流。
電梯門開了,南無拉著還在錯愕中的秦子棠出了門,推開了9樓宴會廳的大門,一瞬間優美動聽的婚禮進行曲便驚醒了秦子棠。
眾人也停下了手裡的酒盞轉頭望向這兩個闖進來的男女。
“這是孫家的二公子,秦子棠耶。”
“他怎的還敢回來?”
“不是說當年被送出了國嗎,怎的又這樣無所顧忌的回來了?旁邊的那個女子又是誰?”眾人的竊竊私語南無在耳裡,不免微微皺了皺眉,她感覺到秦子棠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直,秦子棠的風聞竟是這般不堪,倒是南無沒有想到的。
南無安撫著對著秦子棠笑了笑,抬眼直視眾人,目光裡竟有些令人膽戰心驚的鋒利,像極了南無每次起床時的模樣,隱約還是藏了些,她笑著開了口,三分清越七分凌厲:
“我倒不知道曉諭S城的孫家竟是這般對待自己家的孫子的,大哥新婚,弟弟理應前來道賀,這是家裡倫常,禮儀之至”,說道這裡南無話鋒一轉,笑容更盛,“還是諸位從來便是是不知曉這般道理的?”
南無一番連消帶打,一眾人便啞口無言,細細揣測此間意思。
她這是藉著孫家的威望說著這番話,孫家自是不會不承認自家的孫子,她說的家裡倫常莫不是要孫家警醒,莫要失了大家風度。後面的是讓眾人知曉,孫家二少還是名副其實的孫家二少,不是隨便哪些人都能折辱了去。
眾人心驚的望著這個笑顏茵茵的女子,膚色凝白如玉,竟一時移不開目光。
“你去哪裡?容之……容之”悠揚的音樂聲停了下來,卻聽見了孫母陡然拔高的聲音,眾人立刻調轉了頭看向婚禮的臺上。只有舒堯一個人站在那裡,孫母站起了身,眼裡驚惶失措,目光追隨著那個挺拔風韻的男子,一干人這才看見孫懷瑾竟走下了臺來。
孫懷瑾走路有些奇怪了。
要說原來孫少走路的姿勢是有著行走于山水河澗的大氣凜然,帶著士家子弟的風韻,現在的孫懷瑾,便像是行走於深淵的一根鋼索之上,那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眾人抬頭卻著實驚得久久不能言語,孫懷瑾眼裡的那永遠氤氳著濃霧的眼睛此刻竟如陽光掃開了大霧一般清晰,像海面上的波光粼粼,透著一股立於群山之上的悠然氣度,明亮不可方物。卻帶著些許驚惶失措。
眾人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對面那個黑衣黑裙的女子,剛剛凌厲得令人不敢直視的眼神與氣場現在竟也隱了去,那般軟糯的懼怕的目光讓人懷疑與剛剛那個女子是不是同一個人。她不再站得筆挺,全身的重量此刻都在扶著秦子棠的左手上,手指劇烈的顫抖著。
秦子棠微微疑惑的轉頭看向南無,南無此刻眼底的空洞已經不再見,剩下的是秦子棠從未見過的,那般留戀溫柔的清淺目光,帶著些許懼意的小女兒姿態,她整個人似乎像揭開了一層人皮面具,從一灘死水中綻出了生機,眼裡有一攤明淨的湖水一圈一圈的擴散開來吞沒了空洞的眼底,秦子棠從未見過這樣的南無,她的眼裡只容得下對面走過來的男子,萬物在她的眼裡都是螻蟻,不可見,不可聞。秦子棠的心突地一疼。
南無此刻只想著退,想轉身從這個夢魘般的男子面前消失不見,奈何腳上卻像釘在鐵板上竟移不開一步,她睜大眼睛看著對面的那個她日夜誠惶誠恐的想念,卻在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