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欣喜的問道。
“黃翀?”顏若歆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不確定的不是沒認出眼前的人,而是嘶懂,她為何會與黃翀在一起。
只是,她的話音還沒落下,算又清醒了幾分,想起了今兒白日,發生的事情。
“為何要抓我?”顏若歆提防的盯著他,“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何我不能動了?”
皇甫睿翀看著她眼中的提防和得意,抬手點開她的穴道,歉疚的勸道:“惜兒,你別擔心,我是哥哥,我不會傷害你的。”
經脈一通,顏若歆立刻撐著滑竿的椅面,費力的坐了起來,“放我下去”
兩個抬著滑竿的黑衣人,請示的看向皇甫睿翀。
“放她下來,我們休息一會兒。”皇甫睿翀吩咐道。
顏若歆一獲自由,便跌跌撞撞的想往山下跑去,卻被皇甫睿翀一伸手,便扣住了手腕。
“惜兒,這山間的路很是危險,隨時會有野獸出現,你一個人是出不去的。”皇甫睿翀面色凝重的警告道。
顏若歆收住腳步,冷冷的轉頭看向他,“你既然是我哥哥,為何要這樣做?別告訴我,是為我好,我不會信。”
“惜兒,等將你帶回顕國,與父皇和雲姨相認後,皇兄便再也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一切交由你自己決定。”皇甫睿翀強硬的拉著她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們還要繼續趕路,你若是有什麼疑問,皇兄都會告訴你。”
“什麼意思?”顏若歆被他的話嚇得,往旁邊挪了挪。
什麼父皇?什麼皇兄?
難道,這真是一場夢?
“你是顕國的公主”皇甫睿翀看著她眼裡的掙扎和痛苦,心裡比她還痛。
他忽然有些後悔,或許他真的不該出來找她。
若是,她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不是活得會快樂很多?
“顕國的公主?”顏若歆好笑的看著他,“那你呢?你是顕國的皇子嗎?”
“對”皇甫睿翀的視線,緊緊的鎖著她,“皇兄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沒關係,皇兄會慢慢與你說你的身世。”
顏若歆將皇甫睿翀認真的表情,盡收眼底,終於肯定,這不是一場夢,而是真的。
她漸漸褪去慌亂,恢復了冷靜,才問道:“既然我是顕國的公主,為何你們要用這種偷偷摸摸的辦法,將我弄出來?”
“你既然想知道,皇兄自然不會隱瞞你。”皇甫睿翀想了想,最為簡潔的說道:“顕國與南嶢國聯合,很快就要攻打周國了。而周國的盟國就是翾國,皇兄不能讓你留在敵國的皇宮裡。”
顏若歆眼中的情緒瞬間凝滯,排斥的低喃,“你騙我的,對不對?”
“若你不是我的皇妹,我和皇兄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如今珍兒還在凌灝離的手上。”皇甫睿翀忽然有些煩躁,他開始有些質疑,這麼做到底是錯是對。
他雖說回顕國後,他便不會再限制她的自由,那父皇呢?會放她離開嗎?
不會,一定不會。
這個答案已經註定了,不是嗎?
犧牲了這麼多人的幸福,得來的勝利,真的會幸福嗎?
“那你拿我去換鬱醫女啊!”顏若歆好似抓住了一絲希望,提議道。
皇甫睿翀鎮定的看著她,緩緩的開口道:“惜兒,你真的不想見見你的父皇和母妃嗎?你可知,雲姨從你丟了開始,便住進了慈雲庵,伴著青燈古佛,一廣是十八年,也恨了父皇十八年。你可知,雲姨為你流了多少眼淚。”
“為何不早些來找我?”顏若歆用手掩住唇口,擋住哽咽的聲音,卻擋不住心裡的糾結。
她渴望親情,卻又害怕自己是顕國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