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卑鄙啦!”
“慕容復你算什麼男人!騙一個女人你好意思麼!”
“黑幕,肯定有黑幕!”
場內觀眾顯然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揮舞著手裡的票籌,群情激奮。
誰都沒想到,被大家寄予厚望的白芊芊,倒在了四十進十的擂臺上。
大周賭博之風盛行,明州文武大比這麼重要的事情,各大賭坊怎會輕易放過,盤口早都開瘋了,甚至預先備好了投注指南,關於選手的修為、戰績等都有詳細介紹,只為了吸引更多路人下注。
大部分普通人無法辨別選手間的戰力強弱,只能從境界和賠率上去考量。
七品武者肯定比八九品的強吧,賠率低的總比賠率高的獲勝希望大吧。
這波爛錢,先恰為敬!
然後就寄了。
一個九品武者居然能成為武魁候選,此情此景,堪稱賭狗末日。
呱噪!我寧言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你鷹視狼顧,將這幫雜碎的醜態收入眼底,默默運起血服之術……正好!既然主動送上門,這便將他們通通血祭,以成就我無上神通!】
哎幼使不得使不得!
狗東西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寧言強忍住內心季動,索性閉目不語,眼不見為淨。
看來得再弄個戒賭吧了……我看柴經義那小子就挺適合當吧主的。
臺下,趙斯年瞥了眼柴經義,見他如喪考妣,好奇道:“買了多少?”
柴經義早已生無可戀,顫顫巍巍伸出五根手指:“這個數。”
“五十兩?”
“五百兩!!”柴經義悔地捶胸頓足,指著臺上那人悲憤道:“而且你看,他怎麼還裝起來了!”
趙斯年轉頭望去,只見那“慕容復”負手而立,雙目微闔,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邪笑,似乎很享受周遭人氣急敗壞又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可惡,讓他裝到了。
趙斯年的拳頭緊了又松,嘆聲道:“此人確實有幾分實力。”
“不就是九品麼……”柴經義都囔道。
他要是認真修煉《吞天九變,現在說不定都八品了。
“沒那麼簡單,論身法能與賀衝不相上下,論心效能視碧落曲為無物,就連白芊芊的毒術都拿他毫無辦法。”趙斯年搖搖頭道:“一般武者往往會有自己不擅長的方面,而這個慕容復……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這樣的人是最難對付的。”
“趙大哥,你說換作是你上,能贏麼?”
“不好說。”
“他有那麼厲害?!”
“那還不至於。”趙斯年面露思索,補充道:“但我總覺得他應該還有底牌。”
觀禮臺上。
時好文與李和通敘了會話,終於朝屬吏點頭。
“請慕容覆上臺觀禮!”
時好文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內心也是糾結了一番。
一方面寧言確實是贏了,但另一方面,這贏得多少有些不太體面,最後還是李和通的一句評語幫他下定決心。
“梟雄之姿。”
看來李幫主對這小子很看重嘛……
寧言聽到自己名字被念起,飛身躍上觀禮臺,先朝著幾位大老微微欠身。
時好文已是第二次見面了,雖然是明州的二把手,但看他倒是挺空的,哪兒都有他。
李和通則是久仰大名卻無緣相見,今日得見真容,果然渾身透露著一股兇悍氣息,和李太安除了面容五官有幾分相似,其餘哪兒都不像。
至於剩下那個帶面具的神秘女子,在寧言的腦海中找不到與之匹配的名字。
而且看她那幅樣子……
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