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周圍下人呼吸都快停了,趕緊若無其事地散開免受牽連。
誰都知道在柴府,特別是柴經義面前,課業二字是禁忌。
柴經義渾身一顫正欲發作,但看到是寧言,只能很沒出息地扭過頭:“和你有什麼關係!”
寧言繼續追問道:“你還記得你五歲時,家裡有沒有來什麼教書先生。”
柴經義煩躁道:“五歲的事情誰記得。”
“那你還記得聖人說過什麼麼?”
“我最討厭唸書了!”
寧言一無所獲,撇撇嘴道:“行吧行吧,沒事了。”
“阿姐現在在她房裡。”柴經義臨走前頓了頓腳步,說道:“寧言雖然我和你不對付,但你可不能對不起我姐。”
“怎麼忽然說這個。”
柴經義無奈道:“她早上回來後總感覺怪怪的,你快去看看吧。”
寧言聞言一愣,隨後快步走向柴茹茹的閨房。
輕叩房門,門內傳出一道女聲:“是春桃麼?”
“茹茹是我。”
緊接著便是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片刻之後柴茹茹開啟房門,羞澀道:“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吧。”
兩人來到茶桉旁坐下,還未等他開口,柴茹茹先說道:“昨晚的事情,是我太沖動了。”
寧言反應了好一陣才想起她說的昨晚是哪一晚,吞吞吐吐道:“你衝不衝動先兩說,我想問一下我衝動了沒有?”
柴茹茹頓時鬧了大紅臉,聲音細若蚊吶:“你、你這壞人摟著我睡了一晚上,你說呢……”
寧言愣愣回道:“沒做別的麼?”
柴茹茹一跺腳,羞憤欲絕:“不想理你了……”
看來是沒有了!
寧言輕舒了一口氣,旋即又想起他最關心的事情。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又不知該從何處切入,思考了半天憋出一句:“你還記得喪門刀程茂麼?”
柴茹茹眼神閃爍,道:“當然記得了。”
寧言呼吸急促了幾分:“能和我說說那天的情況麼?”
柴茹茹歪著頭看了他一眼,還是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
“我記得那天是上元節,爹爹要和商行的幾位掌櫃商量事情,是我和柴經義兩個人偷跑出去玩的,沒曾想在歸家途中遭遇了伏擊。當時我才九品巔峰,帶著柴經義躲進小巷子一路逃跑,最終在離家不遠處撞上程茂。”
“後來呢?”
柴茹茹邊說邊回憶道:“程茂的刀法還算不錯,本來我不是他對手,生死之間臨陣突破到了八品才勉強把他打跑。”
“後來聽說他落水身亡了,沒有親手報此仇,倒是有些遺憾。”
寧言聽完經過,對於整件事情終於有了定論。
原來這才是歷史真相!
果然時空穿梭之類的,還是太扯澹了。
之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寧言便起身告退了。
畢竟他一個大男人,一直在女孩子的閨房裡待著影響也不好。
待得他走遠後,柴茹茹輕輕嘆了口氣,走到屏風後拿出剛才藏起來的木箱子。
箱中擺著的,赫然是一個拼得七歪八扭的虎頭小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