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都通通禁錮,勐地一握,兩種拳意竟同時出現,急速輪轉間交匯相融,最後顯化成龍首虛影。
蛇蛟雙化手·登龍!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間,兩人錯身而過。
而就在這一刻,勝負已分!
精鐵所鑄的鬼頭刀根本無法抵擋這兇勐拳勁,瞬間崩得四分五裂,然而那龍首來勢未止,狠狠打在程茂身上,貫體而出。
堂啷啷。
刀身碎片掉落一地,程茂呆滯地低頭看向胸口血洞,喃喃道:“這招,叫什麼名字?”
寧言拂袖離去,頭也沒回。
“傳女不傳男的,別惦記了。”
程茂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閃過一絲釋然:“輸給你,大爺我……服了。”
緊接著,鐵塔般的身子轟然倒地,在雨水的沖刷下順著房頂瓦片滑落,最後掉進滾滾的運河之中。
終於結束了……
寧言聽到對方倒地的聲音,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向地上摔去。
就在他落地前,柴茹茹幾個箭步竄上來,穩穩將他抱住。
“言哥哥,你、你還好麼!”
寧言發現自己正被一個七歲女童摟著,忽然覺得有幾分滑稽,開玩笑道:“我這一拳,帥不帥?”
“帥的帥的……”柴茹茹眼睛通紅,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抽抽搭搭回道。
寧言卻沒有任何悲傷,冥冥之中他感到一切都回來了。
他化自在天的功體,靈臺裡的潛龍壺,以及……
你領悟了蛇蛟拳意。】
他第一次覺得狗東西這麼親切。
既然系統回來了,那麼說明他也該回去了。
察覺到對方的氣息越來越弱,柴茹茹死死抱著他的肩膀,嚎啕大哭道:“言哥哥,我不要你死!”
“不要哭了。”寧言抬起手溫柔地幫女孩拭去眼淚,寬聲道:“我不會死的。”
“可是、可是你流了好多血。”柴茹茹的小手拼命幫他捂著傷口,無助地重複道。
血怎麼還不停下來,快停下來啊,求求你了……
然而寧言的傷口早已惡化到無法挽救的程度,她這麼做註定是徒勞。
寧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抬頭望向越來越低的雲層,嘆聲道:“我真沒事,不信我們拉鉤。”
“你不要騙我!”
“我可是武者,肉身強度遠超常人,這種傷頂多是棘手一些,養得好的!”
柴茹茹想起她爹爹很久以前也受過很重很重的傷,後來一樣康復了,好像有一定道理,將信將疑道:“真……真的麼?”
“當然了,拉鉤的事情可不能隨便騙人。”
柴茹茹頓時破涕為笑,點點頭:“嗯!”
“看見那個燈籠了麼。”寧言指向不遠處。
先前被他甩飛的虎頭小燈籠,就落在那兒,只是被摔開裂了。
“幫我把它拼一下吧,好歹是咱們一起挑的。”
“那言哥哥呢?”
“你扶我起來,我打坐調息一會。”寧言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柴茹茹聽話地將他扶正,隨後一蹦一跳跑向虎頭燈籠。
寧言感到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抬頭望天。
厚厚的雲層彷佛有奇特的魔力,只看一眼就要將他全部心神吸進去。
他緩緩閉上眼睛,最後輕聲說道:“終有一天我們會再見的。”
“我在十年後等你。”
柴茹茹還蹲在那兒拼接小燈籠,“為什麼是十年呀?”
“……”
“言哥哥?”
柴茹茹嘗試著呼喚了兩聲,心裡一咯噔,扔下燈籠趕緊跑來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