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霜也化開了不少,剛要把她放下,卻聽到一聲婉轉的嚶嚀。
“寧言……”
“我在,竺姑娘?”
竺妙兒的雙眸依然緊閉著,臉頰忽然變得紅撲撲的,柔弱無骨的雙臂纏上他脖子,像只貓兒似的貼著他的胸膛蹭來蹭去,呢喃道:“寧言是你麼…我、我好難受,幫幫我……”
寧言先是一愣,趕忙抓起小藥瓶檢查一番。
這仙鹿紋樣,是藥王谷的標誌沒錯……難道說藥王谷背地裡也煉那種不正經的丹藥?
不可能啊!那陳業閒著沒事帶它幹嘛,無生教平時玩這麼野的麼!
肯定是威靈通周丹,肯定是的,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寧言一時撇不開竺妙兒,只得輕拍了幾下她的胳膊示意她鬆手,“竺姑娘你聽得到麼?我對岐黃之術研究不深,這樣,你先放開我,我這就去找人……”
“寧言……”
寧言正想和她說自己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就看見竺妙兒掙扎著揚起腦袋,突然間,他雙唇傳來一種軟軟的,香香的觸感。
像是蘭香味的棉花糖在輕輕揉弄,但又比那多了一絲觸電般的季動。
“唔、唔唔……”
寧言童孔劇烈收縮,他能感覺到對方在笨拙地撬動他的齒關,儘管動作無比生澀,可卻憑著股初心者的執拗,硬生生將他都壓制住了。
“唔唔,呵,竺姑娘,我們不能……唔唔、唔!”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寧言迷惘地看著天花板,幾次掙扎下非但沒有擺脫竺妙兒,一來一去反被對方拿到上位,面對這反覆痴纏,他只得咬緊牙關守住底線。
誠然,或許將她打暈是個簡單有效的方法,但寧言也不清楚以她如今這脆弱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自己一記掌刀。
就這樣奮力抵抗了一陣,竺妙兒的攻勢漸漸緩了下去,就在寧言以為能鬆一口氣的時候,舌尖卻倏地嚐到一絲血腥味。
是從對方嘴裡傳來的。
這種異常立刻引起他的注意,再結合竺妙兒雙頰那抹病態的潮紅,寧言這才明白事情緣由。
原來是受不住藥力麼,這倒是我害了她……
寧言眼底閃過一絲掙扎,猶豫再三,終究是放棄了堅持。
這一鬆,擋在竺妙兒面前的最後一道障礙也終於被攻破,兩人間再無隔閡,經由喉輪將雙方體內周天貫通在了一處。
威靈通周丹本就是為煉形關武者準備的丹藥,藥力非是普通人能消受的,也只有像寧言這樣極具缺乏武道常識的文盲能幹得出這樣的莽撞事,差一點鑄成大錯。
好在他醒悟得早,及時以自身功體替竺妙兒消化藥力,才將她紊亂的內息平復了下來。
就是這場面不太雅觀,倒是分不太清誰是誰的爐鼎。
寧言只希望這一切趕緊過去,但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得記住了這一刻的感覺。
丹果飄香。
唇齒生津。
他緩緩閉上眼睛,任由竺妙兒握住他的雙手,專心維持著大周天的運轉。
我和竺姑娘,只是在療傷而已……對,對嘛,很正常的醫患關係,而且就只有一次,不算出軌的。
就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