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那劍浪好似被虛空吞沒了一般,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惡,又是這招!
亦憐真班雙眼微眯,五指用力一握,竟捏出音爆聲,猶如實質的氣流在她掌心匯聚,一掌橫推而出,天地失色!
沉秋凝卻沒有和她硬碰硬,白衣倩影翩若驚鴻,素手輕撫連點亦憐真班周身要穴,逼得她不得不迴轉掌法,棄攻為守。
彭!彭!彭!
兩人身形急速變幻,剎那間便已交手十餘招。亦憐真班越打越心驚,對方身法鬼魅至極,修為還在自己之上,自己居然一時半會拿不下她,屬實難纏。
再耗下去還真教那畜生逃出生天……
亦憐真班貝齒咬得咯咯作響,邊打邊破口大罵:“你這賤人真是莫名其妙!就這麼喜歡橫插進別人之間麼!”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沉秋凝身子一顫,莫名聯想到姜蟬衣和寧言的腌臢事,感覺像是被戳到了嵴梁骨,不由得憤憤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羞怒之下,連帶著她出招的攻勢也迅疾了不少,接連幾掌的角度都極為刁鑽,倒是把亦憐真班快打懵了。
隨便罵她一句,至於這麼急麼……
“你這賤人……”
“滿口汙言穢語,掌嘴!”
亦憐真班本就不擅劍法,起初仰仗神兵之利還能抵抗一二,可在沉秋凝愈發勐烈的掌法下漸漸落入下風,只顧握著秋水左支右絀,情急之中更是不小心按到了劍柄上的機擴,就聽得彭得一聲巨響,秋水外甲瞬間爆開,叮咣掉了一地。
不好,被這破劍暗算了!
亦憐真班心頭一跳,匆匆橫起劍身護住要害,都做好了硬受一掌的準備,誰知對方卻跟中邪似的呆在了原地。
“你耍什麼花招?”
亦憐真班不敢大意,當即抽身後退拉開距離,面露戒備。
沉秋凝的視線牢牢黏在秋水上,輕咬嘴唇道:“這柄劍為什麼會在你手裡,你和他什麼關係?”
亦憐真班低頭看了看秋水,又看了看魂不守舍的沉秋凝,腦中忽然有所猜測,試探道:“我和寧郎什麼關係,用得著和你講麼?”
寧郎?
沉秋凝如遭雷擊,轉頭看向呂亨,難以置通道:“她這話什麼意思?”
呂亨急忙道:“別聽她一派胡言……”
亦憐真班也是豁了出去,大喝道:“好你個狗奴才!你可敢將寧郎與我的事一五一十都說出來麼!”
呂亨張了張嘴,一時語塞。
這事情確實解釋不清,要是把寧言意欲對亦憐真班施暴的事情講出來,搞不好這兩女人就統一戰線了,到時候他還得打兩個,十條命都不夠死。
然而呂亨的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落在沉秋凝眼裡,無異於預設了兩者的關係,眸子一下子便暗澹了下去。
他竟連秋水劍都捨得送出去……
亦憐真班慢慢奪回場中主動,整個人都趾高氣昂了起來,索性再接再厲,故意瞄向沉秋凝的小臂,誇張道:“守宮砂?難怪……嗤。”
強者就是要狠狠羞辱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