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連葷食都不願吃,可能是下不了那個狠手吧。”
“嘖嘖嘖……邏輯太兒戲了,不過勉強說得通。”
“你終於認罪伏法了麼!”
“認你個頭,你說了那麼多,都只是推測,不能叫證據。”寧言嗤笑一聲,活脫脫像個法外狂徒。
劉鍾臉色漲得通紅,手死死握著刀柄,咬牙看向王仁,眼神中蘊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只要上峰一句話,他立刻就會衝上去拿下對方。
可王都頭還在等什麼?
“我倒是有另一種猜想。”
正在這時,人群中驀然響起一道婉轉清脆的女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移到了說話那人身上。
與她聲音不同的是,那女子的外貌平平無奇,臉上還長著難看的雀斑:“我也是一名偃師,我有些不一樣的發現。”
王仁頷首道:“還請上前說話。”
雀斑女子聞言,吃力地擠過人群,先是拿起顧秋婉的火銃擺弄了一陣,又湊到寧言近前聞了聞,篤定道:“這柄火銃明明是顧偃師的東西,為什麼火丸卻在你身上,能說明一下理由麼?”
寧言隱約猜到她想說什麼,眉頭一挑道:“繼續說。”
雀斑女子直視著他的眼睛,凜然不懼:“你與顧偃師進入房間後,因為某種原因發生了爭鬥,慌亂中顧偃師試圖用火銃自衛,卻被你搶先一步痛下殺手,所以她屍體的慘狀才會與前一具類似。”
“事發之後,你為了逃脫追責,藏下了火銃中未使用的火丸,將現場偽裝成她自殺的樣子。我們在外頭聽到的異響,你的求救聲,都有可能是你在故弄玄虛,說不定那時候顧偃師早就遇害了。”
“你身上的那枚火丸就是證據,想要驗證也很簡單,放在火銃裡試一試便知!”
“不對不對!”見事態漸漸朝不利於寧言的方向發展,吳清趕忙插嘴道:“他真氣都被封印了,如何能殺人?”
雀斑女子神色澹然,對答如流:“靈寶、符籙、偃術造物,都有可能。”
“誰說殺人一定要用武技神通?”
王仁終於被說動,開口道:“劉鍾,去搜他身!”
“得令!”
寧言的視線越過漸漸逼近的劉鍾,在雀斑女人臉上停留了許久,忽地咧嘴一笑。
“不用搜了……”
他兩指從衣袖中捏出一枚被蜜蠟封存的紅色鐵丸:“我這確實有一枚火丸。”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替顧偃師報仇!”
“這冷血的畜生,一定要讓他他血債血償!”
“王都頭,快把他抓起來啊!”
對於周遭的叫囂與謾罵,寧言置若罔聞,他眼中只有那個從天而降的雀斑女人。
“怎麼稱呼?”
“百工門,繆竹。”
“你們百工門還真是人才輩出。”
“承蒙誇獎。”
寧言隨意寒暄了幾句,又轉頭看向劉鍾:“你不去檢查一下房頂麼,火丸殘片說不定就遺落在上頭。”
“別想拖延時間了,還不束手就擒!”劉鍾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哪肯聽他言語。
吳清是知道那枚火丸來源的,正想說些什麼,卻見寧言給他使了個眼色。
“吳兄,你有什麼要說的麼?”王仁冷冷道。
吳清一怔,猶豫片刻,不得已擺弄起彆扭的演技,假模假式地長嘆道:“唉!我識人不明,沒什麼好說的!”
“好!帶下去,等到了京畿道便將兇手發往武德司!”
甲士中登時躍出兩位健碩的軍漢,一左一右押著寧言往通道口走去。
就在進入通道前,寧言忽地回頭問道:“這枚火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