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本來是懷疑的,直到系統又開始叫嚷著要讓這仙音宮的婆娘助他修行,他這下不得不信了。
只能說不愧是師出同門,旁白都差不多。
“沒想到姜姑娘竟是沉仙子的師妹,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姜蟬衣似笑非笑:“哦?她是仙子,我就只是姑娘麼,是我生的不如她好看?”
女人總是會在奇怪的地方較勁,寧言一時語塞,只得訕訕道:“都是仙子,都是仙子……”
還好她沒追問她們兩人孰美之類的狗血問題,轉而質問道:“剛剛為什麼要對我出手。”
“原以為是沉仙子出了什麼意外,這才……”寧言嘆聲道:“我知自己傷不了你,所以想著最起碼,要把凝霜劍奪回來。若是以後為她立衣冠冢,好歹能有個念想。”
他與沉秋凝朝夕相處,哪能不瞭解對方的性子,這紅衣女子嘴裡沒一句實話,自然會有所猜疑。
姜蟬衣冷笑道:“你就不怕死麼?”
“怕,當然怕了。”這一刻,寧言的眼神坦蕩而真誠,凝聲道:“但我要是什麼都不做,終究是問心有愧。”
姜蟬衣的笑容漸漸消失,忽然覺得方才那一問純屬多嘴。
合著他們郎有情妾有意,自己倒像個小丑。
這種關係……
真讓人覺得噁心!
姜蟬衣突然有一種將這男人摧毀的強烈衝動。
她沒有的東西,沉秋凝也不能有。
“姜姑娘,我看這馬怕是不能再騎了,等會到了明州城……”
在她前方,寧言正蹲在地上檢查馬的傷勢。
姜蟬衣盯著他的背影,幾次並起劍指,卻又放棄了,沉吟片刻問道:“你與我師姐進展到哪一步了?”
這問題這麼直白的麼!
寧言老臉一紅,猶豫道:“算是……好友吧。”
要是他沒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可自從捱了一巴掌後,寧言也不太能摸得準沉秋凝對他的看法了。
加上還有系統在腦中扇風點火,當局者迷,旁觀者瘋狂狗叫,兩兩相加他現在反而越來越不肯定。
姜蟬衣心中有了主意,故意模稜兩可道:“是麼,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
寧言悄咪咪豎起耳朵:“那,她都說我些什麼?”
“以後你自去問她,我可沒有嚼人舌根的習慣。”姜蟬衣心念一動,凝霜劍飛回她身後,又將馬鞍後的箱籠扔給寧言:“帶路。”
箱籠裡腥氣撲鼻,表面血跡還未乾透,摸上去黏湖湖的,寧言強忍著噁心,看在沉秋凝的面子上才沒有翻臉,皺眉道:“帶上這些是何意?”
“鑽地鼠巴勇,絕戶判官左寧泰……都是綠林悍匪,項上人頭可值不少錢,拿到明州城分你兩成。”
“不是錢的問題……”
“三成半,到手可有數百兩了。”
寧言虎軀一震,肅然起敬道:“姜姑娘古道熱腸,俠肝義膽,寧某佩服!這邊請!”
……
明州城,如意正店。
根據姜蟬衣的要求,寧言推薦了幾家老字號邸舍,其中毗鄰如意正店的那家被她一眼相中,剛辦完入住就喊著他來飲酒。
讓寧言意外的是,沉秋凝幾乎滴酒不沾,她這師妹卻是好酒貪杯。
砰得一聲,碩大的海碗重重砸在桌上,連帶著其餘碗碟都震了三震,姜蟬衣仍有些意猶未盡,瞥了眼身旁那人道:“你怎麼不喝?”
寧言則握著個小酒樽,淺淺酌了一口,嘴裡應道:“喝著呢喝著呢。”
“你這男人,真不爽利!”
寧言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非是他酒量不行,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