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前往仙音宮,然後將信件送到姜蟬衣的手裡即可。
不過寧言粗粗估算了下,若真按錦囊要求,肯定是趕不上明州文武大比了,等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誰曾想就在苦惱之際,姜蟬衣竟自己跳到他面前,也不知是不是緣分。
姜蟬衣當即知道是自己想岔了,雙頰飛起不易察覺的紅霞。
“姜姑娘沒見過?”
“見過!”姜蟬衣強裝鎮定接過信件,嘴裡都囔著:“哼,裝神弄鬼,還搞什麼錦囊遺計……”
蟬衣吾妹啟】
只粗粗掃了眼,開頭幾個字就讓她起雞皮疙瘩,趕緊合上信件,這一瞬間的精神衝擊使得她久久無法平息。
真肉麻!
噁心死了!
然而沒過多久,心裡又開始癢癢的,總是忍不住好奇接下來是什麼內容。
好怪哦,再看一眼……
姜蟬衣稍稍將信件掀開一條縫,餘光瞥見試圖湊上來的寧言,還驅趕道:“一邊去,我們師姐妹之間的事情,你那麼關心幹什麼。”
信的前半部分大抵是回憶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經歷,凝結法相前的徹夜難眠,第一次闖蕩江湖時遇到的人間百態,都是再熟悉不過的故事了,只是這次是以沉秋凝的視角來講述,倒是頗為新奇。
姜蟬衣側過身子,嘴角不自覺勾起。
可隨著內容深入,她的神色越來越凝重,讀完剩餘的全部內容後已是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地捏住信件,指尖冒出一團火光將其燒成飛灰。
寧言從她臉上看出不妙,卻不急著說話,只是耐心等待。
大約過了半餉,忽聽得對方幽幽一聲嘆息。
“回去收拾行李,跟我走。”
姜蟬衣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好師姐”一定要自己盡力保下寧言的性命。
那女人甚至將所有可能性都考慮了進去,先前在揚州城還裝得跟什麼似的!
到底是被她算計了啊……
寧言仍不明就裡,下意識問道:“去哪兒?”
姜蟬衣煩躁至極,連帶著看向寧言的目光都透露著幾分不爽,銀牙咬的咯咯作響。
在腦中將這對狗男女抽打了一萬遍後,她最終強壓著性子開口道:“若她信中所說非虛的話,明州城怕是要出大亂子。”
聽到這話,寧言眉頭微皺:“瑞王府高手如雲,明州武比更是彙集了江南一代有頭有臉的豪傑,能出什麼大亂子……”
可以說整個江南都找不出比現在的明州城更安全的地方,內有武道高手,外有駐兵拱衛,銅牆鐵壁,糧草充裕,就算碰上戰事都能守上好幾年。
優勢在我。
憑什麼出亂子?
姜蟬衣欲言又止,旁視四周,忽地單手掐訣,周遭景象立刻模湖扭曲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才施施然說道:“要是我不說出理由,你是不會和我走的咯?”
“那當然。”寧言考慮到雙方的實力差距,又補充道:“就算你用強的,我也不會認命的。”
姜蟬衣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是想到某種糟心畫面,嫌棄地看了眼對方,無奈道:“你且聽好……”
“瑞王郭侃要反了!”
每個字都很好理解,偏偏組合在一起的短句讓人摸不到頭腦。
郭侃……要反?
寧言瞪大眼睛,只覺得荒謬絕倫。
“有病吧?!他一個宗室親王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