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幾乎是差不多時間醒來的。
“這次可把我害慘了……”
寧言喃喃道。
像是做了一場格外清晰的噩夢,夢中的自己跟開掛一樣嘎嘎亂殺,就是那六親不認的態度委實讓他心季。
他化自在天的第二重境界就是不做人了麼……
都是什麼邪門功法!
體驗到那前所未有的暢快淋漓,你感覺靈魂都在呻吟,沉溺其中的一分一秒都讓你回味無窮!你終於悟透了修行關鍵……滅情絕性,殺妻證道,才是玄門正宗!】
你又哪位啊?!
玄門認識你麼?
“我脖子上怎麼有紅印?”
另一邊,姜蟬衣腦子一團漿湖,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記不太清了,腦中只有凌亂的記憶碎片。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寧言那張看不到任何情緒的臉。
於是她直起身,眯著眼認真觀察那男人的手掌大小。
寧言大致是記得自己幹了哪些混賬事的,心虛得縮了縮脖子,轉身就要跑。
“你給我站住!”
姜蟬衣麻熘地爬起來,立馬追了上去。
看他那樣子,準沒好事!
“我剛醒,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你跑什麼!”
“我……我回家收衣服。”
兩人暫時都提不起真氣,身體酥軟無力,一人踉踉蹌蹌地前頭跑著,一人步履蹣跚地後頭追著,時不時響起“狗再追”“狗別慫”之類的無聊爭吵。
姜蟬衣到底是正兒八經的大宗嫡傳,就算沒有真氣,底子還是在的,越跑越精神,後來居上一舉擒下寧言。
“男女授受不親……”
寧言幾次試圖起身,卻被對方緊緻的雙腿夾住腰間,根本使不上力氣。
姜蟬衣跨坐在他身上,揚了揚拳頭,威脅道:“知道什麼?快說!”
軟玉在懷,你食指大動,小腹不禁升起一團慾火……】
寧言本來是把這話當放屁的,未曾想他居然真的有了反應。
他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緒進入心如止水的狀態,卻發現完全無法奏效,靜心功法跟餵狗了似的。
你特麼的!別這時候玩我啊大哥!
姜蟬衣若有所覺,皺著眉頭都囔道:“還藏了什麼手段!”
寧言不敢想象要是她發現了真相會是怎樣慘烈的場景,絞盡腦汁都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藉口,支支吾吾道:
“可能是我的道心動了……”
道心也是可以外顯的東西麼?
姜蟬衣聽得一頭霧水,好奇之餘很想一探究竟,可又擔心寧言雙手脫困再次亂抓亂撓,便稍稍側過身,踢腿甩掉破破爛爛的長靴。
或許得益於仙音宮功法能伐毛洗髓的緣故,她的纖足趾頭圓潤如白玉,腕踝豐腴有度,在瑩瑩月光下,飽滿足弓勾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
從任何角度看都堪稱藝術品。
寧言只瞅一眼就慌忙移開視線,受不住內心慾念衝擊,忽地用力掙扎了起來,嘴裡不住求饒:“姜姑娘有話好說!你先放開我!”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姜蟬衣冷笑一聲,看這狗男人的表情分明就是有鬼。
“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