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有沒有?”
“沒有。”
“嘖嘖嘖,承認又不會少塊肉。”
“沒有就是沒有!神經病!說正事!”
畢月烏笑而不語,眯著眼盯了寧言半天,直到把他臉都快看紅了,才慢悠悠道:“昨晚的大戰你也看到了吧,說說你的感想。”
一提到正事,寧言收起玩笑的態度,沉吟片刻,認真道:“天劍二字,果真名不虛傳。”
光是一柄佩劍就壓著汴京城喘不過氣來,他無法想象拓跋離本人的實力到底強到何種地步。
我念即眾生念,我命即萬世命,這才是通天徹地的大神通!
畢月烏聞言哭笑不得,扶額道:“誰問你天劍了,你沒看到那條燭龍麼?”
寧言一怔,腦海中浮現出那條和天劍纏鬥的赤色真龍,不禁好奇道:“原來那是燭龍……燭龍怎麼了?”
畢月烏欲言又止,不過他轉念一想,寧言只是鄉下來的賬房先生,不知道這些秘辛倒也正常,於是解釋道:“燭龍,是宣王的本命法相。”
“每一個武者都知道,天下間不可能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法相。哪怕幼清郡主是宣王的嫡親血脈,哪怕他們修習同樣的功法,有著相同的人生境遇,也不可能凝練出第二條燭龍。”
寧言臉上逐漸露出凝重的神情,他開始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畢月烏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其實民間早有傳言,說是宣王殿下並沒有死,而是從十年前就一直被軟禁在皇宮中的某個地方,只是這說法太過荒謬,荒謬到武德司都懶得去搜捕查證,聖上也便一直聽之任之沒有搭理。”
“可昨晚偏偏就出現了宣王的本命法相,換作是你,你會怎麼想?”
寧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傳言,下意識懷疑起周皇莫非當年也搞了手玄幻版的玄武門之變。
不過很快他便推翻了這個猜測。
因為從時間上來講,疑點還是太多了。宣王病逝那年,周皇也就和現在的幼清郡主年歲彷彿,一直被養在深宮,哪有這心機和手段去扳倒一個監國近二十年的太子?難度簡直比無生教打進文德殿還要大。
總而言之,當燭龍現世的那一刻,拓跋離會不會打過來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比葬劍山威脅更大的一個問題已被推到了臺前。
古語早就說過,廢長立幼,取亂之道,宣王是先帝的嫡長子,是天下眾望所歸,更是手握先帝親自傳下的傳國玉璽,若他沒死,當今聖上該如何自處?要是效仿堯舜演上一出禪讓,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可週皇真的甘心退位讓賢麼……
起碼寧言是絕對不信的。
這樣看來,葬劍山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刺殺周皇,畢竟刺殺一國之君的難度還是太大了,幼清郡主身上的秘密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但話又說回來,他們是怎麼知道該如何逼出燭龍的?
寧言想了一會都沒有頭緒,抬頭看到畢月烏正要帶他往後苑走,急忙叫住他:“等等,你那有備用的面具麼?我的那個暫時、暫時不在身邊,等會進去了不太方便。”
畢月烏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吳清沒和你說麼?你這次過來可不是以奎木狼的身份。”
“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畢月烏說到這,突然嘿嘿一笑,捏起嗓子怪叫道:“想要喊你來的可不是司天監哦,慕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