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不願意,都不容許有絲毫軟弱。
或許是長期以來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讓這個年僅十多歲的少女心理發生了某種扭曲,寧言甚至有時都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柴茹茹。
至於兩人的關係,寧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腰間和指尖傳來的疼痛在提醒著他,這女人犯病的時候是真的狠。
【此女雖天賦極佳,但心性有大破綻!你心中有了打算,或許,可以為我所用!】
得,自己現在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這時候就不得不埋怨柴經義了。
要不是他那麼廢物,至於把他姐姐逼到這樣嘛?
“話說今天你怎麼來商行了?”
柴茹茹臉上的紅暈稍稍淡去:“我這不擔心你嘛。”
“恐怕不止吧,你可能會擔心我,但柴經義來幹嘛,他巴不得我出事。”
“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柴茹茹淺笑道:“昨夜瑞王遇刺的訊息你應該知道了,這種惡性事件對於地方考校來說簡直是災難。”
“為了安撫瑞王,也為了將這事壓下去,知府打算舉辦一場盛大慶典熱鬧熱鬧……”
“粉飾太平嘛。”
“還是你懂得多。”柴茹茹適時拍了個小馬屁,又道:“恰好七行演武的日子也快到了,上午爹爹便和其他幾家商行的掌舵人商議了下,趁著這次慶典一起辦了。”
“怎麼說?”
“除卻常規的燈會、夜宴以及各種表演,還新增了個文武大比,這番便以武比的名次來確定七行演武的結果。”
文武大比、七行演武……
寧言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
由於這個世界的個人武力極為誇張,特別對煉形關的高手而言,法相一祭動輒血流千里,要是天天武鬥大家還有什麼心思做生意?
七行演武便是一個給江南東道的七家巨頭解決商業摩擦,並重新劃分地盤的機會,三年一屆,只能由三十歲以下的嫡系子弟參加。
一來嫡系子弟往往代表了一個家族的底蘊,二來嘛,不傷和氣。
各家生意盤根錯節,要真拼個你死我活那也不現實。
值得一提的是,上一屆奪得魁首的便是年僅十四歲的柴茹茹,讓柴家在這三年裡佔盡先機。
寧言反應了過來:“二郎來商行是打算參加文比?”
“是呢,爹爹說他要是能爭取行內各家掌櫃的支援,便準他參加,所以他一大早就來商行找熟人說情哩。”
“他轉性了?平時不是最討厭讀書的麼。”
“據說文比魁首能獲得瑞王的接見,還會有神秘賞賜,這可是人前顯聖的好機會。”柴茹茹只覺得好笑:“不過他註定去不了,我心中早已有了人選。”
“哦?”
“當然是你啦~”柴茹茹吐了吐舌頭:“我們一起去,一文一武,正好!”
“我?我有資格麼?”寧言指著自己莫名其妙道。
雖然他在柴家的地位比較特殊,但說到底還是個外人。
再者說,他一無功名二無才氣,上去能幹嘛?
“我說你有,你就有。”柴茹茹肯定道。
她清楚寧言來自己家做賬房先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這正好是個讓他揚名的機會。
至於文比需要用到的詩詞文章,她自會準備。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寧言想到一大早跑前跑後的柴經義:“那二郎怎麼辦?”
“什麼時候比吃喝嫖賭再讓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