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
寧言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你心疼了?”姜蟬衣嗤笑道:“心疼也沒用,就算你現在啟程,也追不上了。”
紫薇入命宮?有點意思!你來了興致,以身入局又有何懼之?你身負潛龍壺,又通曉陰陽變化,只需因勢利導,天機斗數也能為我所用……】
系統的叫囂聲依舊,吵得人頭昏腦漲。
寧言額頭微微冒出冷汗,記憶翻回至瑞王遇刺的那個夜晚,一幅幅畫面再次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
世事如棋,哪怕是死局都藏一線生機。
解法絕不止一個!
殘陽如血,風雨欲來。
姜蟬衣秀眉微蹙,她不習慣這種沉默的氛圍。
特別是寧言臉上表情時而陰鷙時而狂放,氣息更透露著一種詭異古怪。
不會受刺激走火入魔瘋了吧?
就在她試圖叫醒對方之際,他卻勐然睜開雙眼。
“你在幹嘛呢,一驚一乍的!”姜蟬衣埋怨道。
寧言笑了笑,古井無波的眸子中亮起一抹精芒。
“我想到破局的辦法了。”
……
“你的辦法就是來逛青樓?”
“你能不能不要把人想得那麼齷齪!”
是夜,煙柳巷,花市燈如晝。
一襲紅色襦裙的姜蟬衣走在其間很是扎眼,哪怕她特意帶上幻面遮住原本面貌,也遮不住其絕代風華,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在她旁邊的寧言則是身著白衣,手握摺扇,特地換上了慕容復的身份。
“話說你就不能換身低調點的行頭麼?”寧言低聲道。
“我就喜歡紅色,你管得著麼!”姜蟬衣白了他一眼,張望了四下又道:“況且看你的人也不少,有什麼資格說我?”
寧言一時語塞,慕容復前幾天在武比初試可是出盡風頭,眼下現身煙柳巷自然是引起不少人的關注。
可那能一樣麼,他的這個馬甲本身就是計劃的一部分,又不是為了裝逼才搞的……
“來過多少次了,路還挺熟的。”姜蟬衣隨口問道。
“沒來過。”寧言正仔細觀察周圍,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告戒了一聲:“日後碰上你師姐,可不要亂說。”
“懂懂懂,正人君子嘛,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性情高潔,怎麼會去青樓勾欄呢?”
“我真沒來過……”
“和我師姐解釋去吧,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兩人在煙柳巷內穿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最終在靠近碼頭的地方停下腳步。
再往前,卻是不好走了。
河岸邊正停泊著一艘七八層高的巨型畫舫,船身新描彩繪,盡是些不堪入目的畫面,高處用畫棟橫廊與碼頭兩側的建築物橋接在一起,並聯形成了一座宏偉宮殿。
戒備更是極為森嚴,十步一崗,明裡暗裡藏著數不清的武者,系統的提示音跟流氓軟體的彈窗似的滴滴滴響個不停。
姜蟬衣古怪地看著身旁男人:“你不會打算直接刺殺郭侃吧?”
“小點聲!”寧言恨不得把她嘴巴堵上。
“放心,別人聽不到我們談話的。”
寧言心中稍定,略微看了幾眼便說道:“走吧,回去了。”
他知道再看下去,暗哨要起疑心了。
返程途中,他們卻撞上了罕見的一幕。
居然有人在青樓門口表演胸口碎大石。
寧言還在想那缺心眼是誰,待看清揮錘之人樣貌後愣住了。
李太安?
姜蟬衣同樣臉色一變,從齒間擠出三個字。
“金剛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