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將鐵鏈的另一端在牆上拴好,接著捂住胸口癱倒在地,痛苦地呻吟道:“啊啊啊,我好柔弱啊。”
“寧言!”
“好吧,我攤牌了。”寧言坐起身,嚴肅道:“我得了一接近你就會渾身難受的怪病。”
這倒不是純在胡扯,狗東西似乎非常渴求玉池道體,先前谷念青那事已經給他帶來了無比羞恥的回憶,他生怕在竺妙兒身邊待太久再次露出痴漢醜態,只得選擇保持距離。
也不知是不是爐溫太高的緣故,竺妙兒雙頰染上一抹酡紅,暗啐一口:“胡說八道,哪有這種病!”
寧言一本正經道:“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也控制不了。”
“你、你……你這套話術還是對別人使去吧!”
“那倒用不上,反正也只有你會給我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就是……”
寧言思索了一陣,不禁老臉一紅,吞吞吐吐答不上話。
真要把實話說出口,那估計對方得跟他拼命了。
竺妙兒眼睛餘光瞥到他臉上表情,又聯想到他剛才的舉動,也是第一次碰上這麼直白大膽的攻勢,腦海中不免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
他臉紅什麼?怎麼不說話了……
他們才認識多久,難不成還能是戲文裡的一見鍾情?
不對不對,哪有人會對這張臉感興趣呢……
想通了這一點,竺妙兒立馬反應過來,這混賬多半是在戲弄她!
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她手中的凋靈刀寒芒越發深邃,落刀如有神助,剩餘靈紋竟被她一筆落成!
下一刻,劍身上氤氳的靈光瞬間消失地無隱無蹤!
“失敗了麼?”
寧言時刻關注著秋水的改造動向,忍不住像個外行似的發問道。
按他看網文多年的經驗,這時候不是應該特效拉滿,各種光汙染湖臉麼?
“不,成功了。”竺妙兒放下凋靈刀,不鹹不澹道。
神華內斂,天光潛藏,這靈紋才算是上品!
她單手握在劍柄上,悍然催動體內真氣,同時按住暗釦用力一扭,劍柄處的偃術機關頓時發出駭人的咆孝聲!
轟!轟!轟!
劍身銘刻的玄奇紋路接連亮起,整把劍劇烈震顫起來,彷佛竺妙兒握著的不是一柄兵器,而是一頭蓄勢待發的兇獸。
寧言激動地握緊拳頭:“讓我試試,讓我試試!”
“試什麼試,還沒做完呢。”竺妙兒鬆開暗釦,那震撼的聲浪漸漸熄滅:“只是主體做的七七八八而已,我先上去換身衣服再下來拼外甲部分。”
全神貫注那麼久,她頭腦暈暈沉沉的,也該稍稍喘口氣了。
“能幫我帶個早飯麼?”寧言申請道。
竺妙兒白了他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竺姑娘!”
“不帶!”
“不是,我就想問問……能讓我看一下你的真面目麼?”寧言瞧見她臉色微變,趕忙笨拙地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若是下次見面我沒認出來你來,豈不是很失禮。”
竺妙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我戴著幻面的?”
寧言指著她臉上的雀斑,笑而不語。
“這麻子怎麼了?”
“雀斑通常是由於表皮色素分泌出現異常引起的,但你可是煉形關的高手,肉身應該伐毛洗髓過了才是,臉上還留著雀斑實在是太突兀了。”
這一長串陌生名詞聽得竺妙兒半懂不懂,不過意思大概是明白了,好奇道:“你還懂醫術?”
“略知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