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越來越好奇了。”
寧言躲閃不及被擒了個正著,掙脫了幾下卻是沒得任何效果,憤憤不已道:“無生教邪祟人人得而誅之,除暴安良匡扶正義都犯法啊?倒是你,關鍵時刻玩消失,等一切都結束了又跑來欺負我一柔弱書生,我要去司天監投訴!”
“柔弱書生?”畢月烏簡直想笑,回憶起方才對方使用的手訣,語氣頓時冷了下去:“金橋訣、始判六印、翻青牛……你結的手訣裡起碼有五六個是龍門派不傳之秘,解釋一下?”
“什麼玩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裝傻是吧。”
勒在脖子上的臂彎緩緩收緊,寧言面色當即漲得通紅,連拍對方的小臂以示投降:“不是,所謂不傳之秘你不是都知道麼,這有問題麼?”
“認得出是一回事,使得出又是另一回事。這些標誌性的手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可沒有相應的運氣法門,是決計使不出神通的……”
畢月烏說著說著,突然話語一滯。
對啊,神通。
寧言還未晉入中三品,怎麼可能用得出神通……
趁畢月烏髮愣之際,寧言忽而眼神一變,他化自在天悍然發動,一掌轟出,直取敵方金闕!
只要被他的巧取豪奪打中,縱使是半步宗師也討不得好處。反正五斗星君都罵過了,債多不愁,再得罪個二十八宿又算得了什麼。
然而寧言到底是小瞧了這等頂級強者的天人感應,縱使不知道這平平無奇的一掌有何來頭,畢月烏卻下意識側過身,試圖護住要害。
彭!
一掌過後,兩人齊齊愣在原地。
畢月烏腦子都快短路了,看著按在自己心口的手掌,呆呆道:“你在幹嘛。”
寧言也是一下子怔住,張了張嘴,結巴道:“我那個、那個……手滑了。”
“放手。”
“哦……哦!好。”
前一秒還劍拔弩張的氛圍頓時被推至古怪的方向,兩人都沉默得鬆開對方,並排坐在一處,久久無言。
寧言不自覺握緊拳頭,尷尬得頭皮發麻,轉過頭剛想說些什麼,卻見畢月烏也是恰巧在看他,兩人大眼瞪小眼,話到喉嚨口又吞了回去。
太gay了吧這氣氛!
不行,還是得說些什麼……
寧言強撐起笑容,憋了半天,最後乾巴巴地評價道:“你胸肌練得不錯。”
畢月烏想了想,也伸手在寧言胸膛蹭了一把。
“你也是。”
說罷,他施施然站起身,自顧自向外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寧言回過神來,趕忙問道:“烏掌櫃,那個……司空鑑死了麼?”
畢月烏回過頭,調笑道:“你很關心他的生死?相愛相殺啊。”
“廢話,要是他後頭找我報仇怎麼辦,再來一次我可頂不住。”
“最後是大魁星君把他捉去了,這個答桉你得找他。”
寧言還想再問兩句,驟然聞到似有似無的血腥氣,皺眉道:“你……受傷了?”
畢月烏不以為意道:“前兩天和人打了一架。”
“那你這要去哪?”
“解手。”
“一起,正好我不認路。”
“……”
“啊?原來你也是有人站在旁邊就尿不出來的型別麼?”
“滾。”
等到畢月烏走後,寧言又躺回了床上,沉吟了一陣,朝著天花板伸出自己手掌,翻來覆去端詳起來。
“一個大男人還用白桃味的薰香,切,奇怪。”
他搖了搖頭,正打算睡個回籠覺,轉過身竟驀然發現床上多個白髮赤童的少女,差點沒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