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幻術?哼,真是好手段!”寧言言辭不善,他很不喜歡自己的內心深處被人窺探。
“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婦人搖了搖頭,揶揄道:“人與人之間的攻擊性大可不必這麼強。”
寧言隱約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句話,不過很快就拋之腦後,又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不要問我,問你自己,你認為這是哪兒,那就是哪兒。”
又是個謎語人!
寧言攥緊拳頭,轉身向迷霧中走去,可他兜兜轉轉,總是會回到寶樹這裡,跟鬼打牆似的。
是那女人在搞鬼?
寧言眼睛眯了眯,語氣中帶著幾分森然:“不知前輩這是何意?”
“前輩?”那美婦愣了愣,扶額嘆息道:“寧言你可真是個無藥可救的白痴。”
“你……認得我?”
“那誰不知道您的大名呢,天可汗、魔心劫、千面幻君……隨便一個名頭都能令小二止啼。”婦人撇撇嘴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寧言聽得一頭霧水,拱手道:“前輩或許是認錯人了。”
婦人秀眉微蹙:“煩死了,再叫我前輩我就不幫你回去了!”
一聽到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寧言心思活泛了起來:“那,我該如何稱呼?”
“你喊我一聲主人吧,我還沒聽你喊過呢。”
“過分了啊!”
“你叫不叫?”
前輩高人有點脾氣寧言是能理解的,可要求這麼變態的還是頭一次碰上,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迫於無奈也只得囁嚅道:“主……主公!”
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婦人明顯心情大好,捂嘴不住輕笑,向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寧言走到近前,樹下佈置也映入眼簾。
圍繞寶樹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放了一個蓮花座,其中三個都是空的,剩下東方蓮花座內,赫然擺著一個小青銅壺。
“眼熟麼?”
寧言點點頭:“有一些。”
這青銅壺和他的潛龍壺是有幾分相似的,不過潛龍壺明顯要大上一些,同時青銅鏽跡更重,一看就是具有悠久歷史的至寶。
蓮花座內的那個卻太新了,簡直和工廠流水線剛下來似的。
“只是有一些嘛!”婦人心情一下子又變得不那麼美妙了,銀牙咬得死死的。
寧言面帶迷惑,不太確定道:“啊這……我應該很熟麼?”
“必須很熟!你要每時每刻都在心裡複習一遍!”
神經病!
寧言腹誹了一句,隨即深吸了一口氣,強笑道:“記住了記住了。”
婦人輕哼一聲,這才放過他,接著拿起青銅壺,單指一挑,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壺中躍出,勐地鑽進他口中。
寧言哪敢喝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卻發現那水珠入口即散,想吐出來為時已晚。
“以後記住了,血服之術是決不能以自己肉身為施術材料的,明白麼?”
寧言童孔一縮,勐地轉頭看向對方。
她怎麼知道血服術的事情……
婦人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這人,總是這麼生性多疑!愛信不信,不信死了拉倒!”
聽出她並沒有任何惡意,寧言嚥了口唾沫,問道:“會有什麼後果?”
“通常會爆體而亡。不過你情況特殊一點,會被榨乾之後再爆體而亡。”
“這有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了,這是懲罰,誰讓你使用了不屬於現在的力量。”
不屬於現在……的力量?
就在寧言沉思的時候,婦人又拿出一尊獵奇的佛像。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