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戰局走向卻不如她預料那般,亦憐真班變招奇快,雙爪後發而至死死扣住她的腳踝,順勢翻身,腰弓勐地發力,竟把她倒提了起來!
還沒等黑三娘反應過來,耳邊猝然傳來呼嘯的風聲,眼前世界一陣天旋地轉,她就像個破布玩偶一般被亦憐真班重重砸在地上!
噗!
這一砸,砸得黑三娘胸腹氣血翻湧,噴出的血霧登時染紅了大半擂臺,身子軟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班主看得嵴背發寒,慌忙衝進場喊道:“不打了,我們認輸,不打了!錢、錢都還給貴人,我們也不要了!”
“不打?她還沒說認輸,怎能不打!”
亦憐真班渾然不顧班主的求饒,一腳踩在黑三娘背上,雙爪扣住對方雙臂用力一撕,竟將她筋骨齊齊擰斷!
黑三娘終於是受不住這鑽心之痛,慘叫一聲便昏死過去,戰鬥這才算落下帷幕。
而此時臺下已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住。
真是好狠毒的女人!
班主顫抖著指揮小廝將黑三娘抬去治傷,勐地轉頭看向亦憐真班,雙眼通紅睚眥欲裂:“你你……只是一場比鬥而已,無冤無仇,為什麼下此重手!”
亦憐真班負手而立,不屑道:“我又沒使陰招,她技不如人,有何好說?”
她下手雖重,但從頭到尾都沒有使用超出黑三娘極限的力量,確確實實是在同品級下完虐了對手。
問心無愧。
說罷,亦憐真班仍覺得不過癮,斜眼掃了圈臺下憤慨的眾人,嬌斥道:“你們要是有不服氣的,也可以上來和我過上兩招。崔巖!”
崔巖笑而不語,再次掏出幾錠金子壘在擂臺邊,這意思一目瞭然。
金錠在燭火下反射出誘人的光芒,然而剛才還叫囂著要讓她付出代價的眾人卻沉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
“呵,沒種。”
亦憐真班失望得搖搖頭,崔巖正要去收回金錠,陡然間,一個揹著黃布的身影攔在他面前。
寧言撿起一枚金錠,把玩了一陣,笑道:“真給啊?”
崔巖臉上笑意一收,天生就對這種長得好看的男人充滿敵意,沉聲道:“給!你敢拿麼!”
寧言懶得和他廢話,單腳一踏,地上剩餘的金子被盡數震飛,也不見他有何動作,空中飄散的金錠竟齊齊一滯,緊接著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度,爭先恐後落入班主懷中。
這一手隔空御物引得眾人士氣大振,紛紛叫好,班主更是愣在原地:“公子你……”
“拿去給她治傷吧。靠相撲過活畢竟非是長久之計,有了這些錢,日後隨便置辦些家當,豈不比終日與人搏命強?”
班主鼻頭一酸,感動得無以復加,抱拳用力說道:“公子高義!”
崔巖更加不爽了。
錢明明是他出的,怎人情全被那小白臉給賺去!
“亦憐姑娘還請稍歇片刻,就讓我來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免得髒了你的手!”
寧言慢條斯理解下身後黃布,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聲。
這舔狗是真的很急,一激就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