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凝被寧言這一頓直球打得腦子暈乎乎的,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眼看他還想在說些什麼,慌忙捂住他的嘴,結結巴巴說道:“好了……我、我知道了……”
她臉紅得像是能滴血,此刻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壞東西,真是不知羞!
還有外人在呢,這種肉麻的話也說得出口!
然而比起羞赧,似乎還有另一種情緒,正在被不斷放大……
沈秋凝怯怯得偷瞄了寧言一眼,睫毛微微顫抖著,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藏都藏不住。
哼~他心裡,到底還是有我的……
另一頭,寧言也感覺自己飄飄欲仙。
很多練劍之人掌中都有老繭,但多虧了仙音宮功法的特效,沈秋凝的掌心卻是一點都不粗糙,柔若無骨,溫如暖玉,那種香香軟軟的觸感,直叫人心猿意馬。
紅酥手,黃藤酒,真想一輩子這樣……
寧言彷彿已經醉了,視線不自覺地上移,忽然一愣。
高几層的臺階上,王仁正好也在捂著吳清的嘴。
兩人視線交錯的剎那,場面一下子變得有點尷尬。
王仁率先反應過來,自然地鬆開自己的手,在褲腿上擦了又擦,面上卻鎮定道:“你們好了麼?”
“好了。”
寧言乾咳幾聲,也迅速從旖旎中驚醒,正這時,他恍然又想起方才的話題。
一個差點被他忽略的話題。
“話說龍門派要六合雨師令做什麼?”
沈秋凝臉蛋還是紅撲撲的,輕輕搖了搖頭:“龍門派一直都在搜尋類似雨師令這樣上千年前的靈寶,他們將其稱之為前秦遺寶。但這些前秦遺寶最後被他們拿作何用,我就不清楚了。”
前秦遺寶?
寧言皺起眉頭,露出沉思之色。
難不成這玩意還跟古董似的能升值啊?
要知道靈寶的威能很大一部分取決於其器靈的強弱,但在漫長的歲月中,器靈的靈性是會被慢慢磨損殆盡的,並不是說年代越久遠的靈寶就越強,很大機率反而會變成一堆破銅爛鐵。
至於那些能自行吞吐日月精華的先天靈寶,確實有法子維持自身靈性不滅。可人家也不是砧板上的魚肉啊,憑什麼乖乖被你收容?
一個神霄鈴就夠龍門派頭疼的了,再多來幾個不得把他們祖庭都給拆了。
“納若赫!”
亦憐真班終於趕到,惡狠狠地警告道:“你離這女人遠一點!聽見沒!”
她大老遠就看到這兩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還當著她的面!
寧言現在可是她的私人財產,上廁所都得給她打報告的那種。
這般自說自話,眼裡還有沒有她這個主人了?!
寧言抬起頭,朝她招招手,態度隨意得像在招呼小貓小狗:“你來得正好。”
又回頭道:“你們也過來,臨時作戰會議。”
吳清和王仁當即圍上前,寧言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指向亦憐真班:“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現在遊戲很簡單,她登上神壇,我們贏,她被鏡通抓到,我們輸。”
“鏡通的修為遠高於我們,還擅長類似法天象地的神通。我想你們應該也察覺到了,這臺階越往上爬受到的阻力就會越大,短距離奔襲或許我速度快上一籌,但這臺階足有九百九十九層,先前我與亦憐真班試過一次,大概在七百多層的高度就會被他神通追上,只得退回俱服殿內。”
“需要有人幫我們爭取時間。”
說完,他眼神灼灼地盯著吳清和王仁。
吳清倒是識相,拍拍胸脯豪氣十足:“反正就我倆唄!你也不捨得讓沈仙子做殿後這種髒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