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袖恍然大悟,大約是身上光著,還被捆著,叫手下來,很丟臉。心中略微放鬆一下下,只要不被宮裡人知道,那麼她還有機會完成任務。
她邊腦子飛快地轉著,邊苦笑著:“你應該不會相信,我是見你衣服不錯,偷衣服的賊吧?”
這個理由很遜,而且剛才她捆繩子時的‘坐姿’很曖昧、一點都不純潔。
身後的大單于,倒吸了一口涼氣,隨之噴出的熱浪比剛才更甚,探問一聲:“汝也為異族?”
好嘛,當她也是在說外語。雖然她不是大漢的子民,但絕對是大漢的後代。
為了不讓事情越弄越糟,她試著學學這個時代人的強調,小心翼翼地回答:“非也!”
“既為漢女,為何綁吾?”大單于聲音一下又恢復到了陰鷙,好似還有了被愚弄的羞惱。
這時李紅袖終於找到了替罪羊,一攤子髒水潑到誰身上呢?哼哼,當然是大姐大,誰叫她老是蠢蠢欲動的要替代王昭君出塞,她那麼喜歡替代,索性讓她代個夠。
於是她可憐兮兮地,邊想著如何用古代大白話說,邊開始編故事:“我。。。那個,小女被掖庭待詔如瑤脅迫,如瑤想和親當閼氏,那個。。。逼迫小女做出。。。做出此等不堪之事,以逼大單于娶了她。。。那個,大單于明白了吧?小女也是無奈,如瑤可是會功夫,會武功。。。會武之人,會打死小女的。”
“胡鬧!”大單于一聲暴怒,胸口大幅度起伏,聲音震得她耳朵嗡嗡直響。隨後想起他還光著,壓低了聲音,那聲音又變得極為威脅性,也極磁性:“大單于又豈會娶如此不知羞恥之人,哪怕此壞匈奴名聲奸計得逞,也為妾,怎能讓其母儀匈奴子民?”
“是,是!”李紅袖趕忙點頭:“大單于所言極是,這樣的女子怎麼可以成為閼氏?但她會武,我不從,她就暗中活活打死我,打死小女。求大單于可憐小女,放了我吧。”
大單于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次顯然比上次更長:“汝以為吾為大單于?”
應該沒聽錯,李紅袖有點頭暈,難道這個人不是呼韓邪大單于:“那。。。那你是誰?”
“大單于”顯然是哭笑不得,帶著幾分怒氣、幾分苦笑:“吾乃呼韓邪大單于之子胡拉海。”
啊?李紅袖被震驚了,被壓在底下一動不動。
屋裡異常的靜,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得到。
搞錯了,這個人是大單于的兒子,怎麼呼韓邪的兒子都那麼大了?
屋裡安靜了片刻後,李紅袖才回過神,喃喃地問:“你爹。。。大單于幾歲了。。。那個貴庚了?你。。。汝,不對,王子殿下怎麼會那麼大?”
胡拉海真是又氣又好笑,這個說話腔調古怪的家人子,也不打聽清楚,把他給捆了,還扒了個乾淨,是不是瘋子?一時間差點沒爆發了,但為了臉面,也只能壓著怒火,壓低聲音:“大哥雕陶莫皋已過二十五。如已亡大哥銖婁渠堂尚存,應過而立。”
沒。。。沒搞錯吧!李紅袖覺得歷史比小說更加意外,頓時震得天雷滾滾。
感情這個呼韓邪單于是老頭?兒子歲數都那麼大了,並且還不是一個,她不自信地問:“不會吧,大單于有幾個兒子?”
胡拉海簡直要搖頭了:“二十多個。”
呃。。。光榮爸爸呀!兒子多得,他兒子的都不知道確切的數字。
那麼多兒子的老頭子,當上大單于就跑來漢朝討要美女和親,怪不得皇帝老兒不捨得自己的公主,在宮中招和親宮女。不要說嫁到番邦,就算招婿在本朝,也不願意年輕公主給個糟老頭子,簡直鮮花插在老幹牛糞上。
“赫赫,赫赫。。。誤會,誤會了!”李紅袖苦笑了起來,要知道大單于那麼老,一定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