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袖坐了上去,這樣就坐在了順治的身前。
順治伸出手,象抱著洋娃娃一般摟著她,將頭枕在她肩膀上:“你說,朕是不是應該廢了這個皇后?”
應該廢了,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如果當時是她在院子裡,還不被打死了?
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無論說好還是不好,順治也許會聽出另外的意思來。說隨皇上的心意,還是不行。
左想右想,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討巧些!
順治吐出一口氣,在耳畔邊:“怎麼不回答朕?”
“這叫。。。奴婢怎麼回答?”李紅袖也只能實話實說了:“奴婢只是一個平常人,這種事情想不通、也理不明白。如果不是皇上罩著,也許活不了幾天。皇上問我問題太難了,奴婢就算喝了三大桶墨水,也回答不了四爺的話,更別說是皇上了!”
順治一下笑了出來,從他微微顫抖的胸膛能感覺得到。
“大約宮裡穿越過來的女人中,只有你最傻了。”順治好似心情愉悅,靠在她肩上,抱著她微微搖晃起來,這種感覺很舒服。就象抱著一個大抱枕,抱抱枕的人舒服,如果抱枕有感覺,一定也會很舒服。
“我確實不聰明,所以要求不高,只要能活命就行了!”李紅袖隨著前後搖晃著。微微嘆氣:“就怕還是活不了。”
“不會,朕想讓誰活,誰就能活。”順治放開了她,讓她下了炕,對著她微笑著:“你去吧,晚上過來奉茶。”
李紅袖一愣,還奉茶?命都快奉掉了。但皇帝要求,能不答應嘛。只能欠身行禮:“是!”
“去吧,把吳良輔叫進來。”順治又端起了茶杯。
走出了門,吳良輔站在門口。李紅袖行李後,很客氣地輕聲道:“大總管,皇上叫你呢!”
“嗯,好好!”吳良輔也算是客氣。點了點頭後,趕緊地進去了。
回到了屋裡,牡丹已經閉上眼睡著了,口水順著嘴角一路流到了床面上,將床單染溼了一塊。還是睡著的好,睡著了就不會疼了。
過了會兒,太醫來了,這次帶來的可不是裝在瓦罐裡的藥,是瓷質小罐裡的。說是活血化瘀的良藥,裡面還摻著珍珠粉呢!
等太醫走後。剛開啟。一股子清香味就飄了出來。確實是好藥!
過了會兒,吳良輔就陪著順治出了乾清宮。往慈寧宮的方向去了。一定是找孝莊,可能訴苦、可能發火,畢竟皇后是太后的本家。
宮裡的訊息總是傳得很快,哪怕再嚴實的牆,也會透風。過了一個多時辰,就有小宮女議論開來,並有得了好的過來報信。說是皇后被暗中禁足了。
聽到這個訊息,李紅袖微微鬆了口氣。皇后禁足也是好事,至少安全了。
錢雪輕聲道:“史書上說,康熙的親生母親,在康熙上去後,不到一年就沒了。十之八九,也是象靜妃一樣,死得不明不白呀!”
這點早就想到了,禁足也最多到“順治”噩耗傳出來為止。作為皇后,要跪在棺材前哭喪的。死了還要搬進皇陵,埋在皇帝的身邊或者旁邊墓地上。
有時想想還真可笑,一個並不喜歡的人,死後卻要同穴或者當鄰居。如果死後真有靈魂,正是死後也不舒服。
晚飯由錢雪拿來了,錢雪事前求膳房熬點粥,膳房看在這裡和別的宮女不同,答應了。
將桌子挪到了床邊,李紅袖拿著勺子,一口口地去喂牡丹,今天的砂鍋也不錯,回鍋肉弄得很香。牡丹忍著疼,嚥下一碗粥、吃了大半砂鍋的菜。
牡丹感激地看了看她,卻說了跟平時更怪的話:“前輩,你是我見到的最怪同行。但你的心,還真是不錯,怪不得你搭檔那麼敬重喜歡你!”
敬重?李紅袖差點沒說出口,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