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窗外呼嘯的寒風,還真的是不想起來了。
窗外的太陽漸漸升起,陽光從紙糊的窗戶透了過來,鐵成鋒嘆了口氣,爬了起來。
最近倒是一直沒有什麼事情,一直向北走,有空就練功,中途打造了三柄分量和万俟文淵送他的那柄分量差不多的小刀來,只是鋒利程度卻差多了。
現在勉強能控制兩柄小刀,不過那難度至少是控制一柄時的三倍不止,有時練的鬱悶了真不明白万俟文淵是怎麼能夠控制四把小刀的。
不過,還一直沒有人來給他試試刀,鐵成鋒自己也不急,慢慢向北趕著。
北万俟,万俟世家的老窩万俟山莊離鄜州約莫七八百里,在鄜州東北,在其周圍形成了好多村鎮,居然儼然一箇中等規模的小城市。
鐵成鋒準備先回家看看,上次匆匆忙忙就離開了,還去阿偉的果園呆了那麼久,後來都不知道怎麼樣了。
跨下黑馬邁開大步,用力向前奔去,鐵成鋒愣愣地看著路旁熟悉的一切,想到不久以前,自己還是和另外一個人一起回來的。
可是,現在卻覺得,那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遙遠的讓他不敢去想。
那閃起的一道刀光,如今仍然歷歷在目。
如雲般的紫衣,在刀光中一分為二,決絕的眼神,堅定的背影,離自己漸漸遠去……
鐵成鋒閉上了眼睛,強自按捺這想這件事情的衝動,深吸一口冬天的冷空氣,舉目向前望去。
陝北的冬天是非常之荒涼的,滿山遍野的昏黃,除了那偶爾出現的一星半點的灰綠色的松樹或者柏樹,還能讓人稍微心情好一點。
馬蹄子踏在道中厚厚的落葉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身後,落葉在馬蹄揚起的同時被帶起來,在寒風中飄著,林間小道間彌散著一種神秘的氣氛。
鐵成鋒拉了拉馬韁,那黑馬跑的正爽了,卻忽然被停了下來,蠻不樂意的,可是卻乖乖停了下來,因為鐵成鋒雙腿正用力夾著馬腹。
鐵成鋒跳下馬背,握緊劍柄,慢慢向四周打量著。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但是卻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鐵成鋒一時也想不明白多了些什麼,只是這種感覺卻非常不妥當,彷彿發生了什麼似的。
一腳將地上一個小石頭踢飛了,撞在前面西小樹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小樹上早就沒有樹葉了,只是樹幹在振著。
鐵成鋒忽然明白了。
為什麼這一路的落葉經歷了一個大冬天,仍然還在呢?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條路一整個冬天,很少有人經過過。
那麼,小鎮子的那麼多人,整個冬天都幹什麼去了呢?
想到這裡,鐵成鋒忽然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跳上馬背,馬鞭用力甩了一下,還沒有落在黑馬屁股上,黑馬已經邁開蹄子,撒歡兒般向前跑去。
幾十裡的距離,黑馬跑起來簡直沒怎麼費事,很快就進了鎮子。
鎮子空蕩蕩的,大中午的,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鐵成鋒心神急轉,四處望著,可惜視野中居然連一個活物都沒有出現。
更不用說人了。
鐵成鋒在李鋒的飯店門口停了下來,只見那門沒有上鎖,只是用銷子彆著,鐵製的銷子上面,落了厚厚一層積塵。
即使在陝北的黃土高原,積這麼厚的塵土,也顯然是至少有半年沒人動過了。
鐵成鋒盯著那銷子,良久,他伸出手去,拔掉了銷子。
門吱呀一聲開了。
李鋒的小店內如同以前一樣,地掃的乾乾淨淨,桌子上面也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只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好久沒有人來過了。
店旁小屋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