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下去?
不會!平凡就是死!
柳乘風的臉sè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下筆之處,也多了幾分煩躁。
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不讓別人小看,讓我親近的人沾染我的榮光,讓那些視我為仇的人在我面前畏縮顫抖。
正在這時候,王司吏不知什麼時候進來,朝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大人還在練書法?”
柳乘風並沒有抬頭,只是對著案牘上的筆墨笑了笑,繼續奮筆疾書,道:“王司吏有事?”
王司吏道:“老霍剛剛來了一次,說招募幫閒銀兩不夠,還要再撥付一些。大人,之前衛所就撥給了他三百兩銀子,這麼多錢也足夠了,怎麼還不夠,是不是老霍那邊……”
柳乘風打斷王司吏道:“老霍不是這樣的人,你不必猜忌,再撥付給他三百兩。”
司吏點了點頭,卻不肯退出去,繼續道:“大人,方才劉公公出去的時候滿頭是血……”
柳乘風撇撇嘴:“他走路一不留神摔得,死太監都這樣,眼睛盯著房梁,牛氣哄哄的,也不注意看看腳下的路,摔跟頭是遲早的事。”
王司吏深看了柳乘風一眼,微微一笑:“是,卑下明白了。”
C!。
第六十五章:錦衣衛公幹 閒人滾開
天色不早,柳乘風擱了筆,從百戶所出來。今天的事讓他腦子有些暈沉沉的,不過打那死太監,他卻一點都不後悔。
柳乘風為人處事的標準就是既然把人得罪了,那就索性得罪到死,不打劉成,劉成也非害死自己不可,那麼索性往死裡打,看誰先死。
柳乘風翻身上了馬,隔街的煙花衚衕已經點起了一盞盞花燈,人流交織,人聲鼎沸,燈火在黯淡的天色之下發出絢麗的光彩。
“又不知有多少人要醉死在這溫柔鄉里了。”柳乘風心裡想,卻是撥了馬頭,往煙花衚衕相反的方向去。柳乘風不是個喜歡尋花問柳的人,倒不是因為他是正人君子,無非是心裡還有幾分矜持而已,妓女寡情無義,和她們談感情,就像和錦衣衛講道理沒有多少區別。
不過對百戶所來說,這煙花衚衕就是隻下蛋的母雞,柳乘風又希望這滿京城的富賈公子們天天和妓女們談感情才好。
正胡思亂想著,遠處老霍恰好騎著一頭驢子過來,這錦衣衛一向都是騎馬,偏偏老霍膽子小,說是怕摔著了,卻是弄了一頭驢來代步,錦衣衛的臉面和威風在他身上是一點兒也沒有瞧出來。
許久沒有看到老霍,老霍的膚色比從前黑了許多,不過精神倒是比從前好了,遙遙看到柳乘風,立即下了驢子,牽驢過來,道:“大人好。”
柳乘風駐馬不前,含笑道:“老霍,許久不見了,我聽說歷經司那邊不日就要把任命頒發下來,再過幾日,你也是總旗了。”
老霍一副受之有愧的樣子,連忙道:“我老霍是什麼人,大人會不知道?實在不是做總旗的材料。這個……這個……”
柳乘風笑道:“我說你能你就能,怕個什麼?誰要是敢說你不配,我第一個收拾他。”
老霍感激地看了柳乘風一眼,道:“謝大人。”說罷又對柳乘風道:“大人,幫閒的人選已經敲定了,總共是八十九人,都是城外的鄉民,年齡在雙十上下,身體結實,也都識得幾個大字,全都是忠厚老實的人,大人不是說還要操練一下再用嗎?可是操練他們的教頭就比較難找了點。”
柳乘風翻身下馬,牽馬與老霍並肩而行,沉默片刻後才道:“教頭的事,我來挑選,你先把他們安置起來。”
老霍奮力點點頭,二人一邊寒暄,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知走到了哪條街巷,這時已是日落西山,天色昏暗,前方的街角處卻是圍著一大圈的人。
柳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