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朱厚照先是呆住,隨即整個人竟是有些憤怒了,平時他是不敢跟鄭濤辯的,往往鄭濤說什麼,他只是不耐煩的敷衍,說是是是,本宮知錯,等到下次再犯,仍舊用這種辦法對付他,這鄭濤打他不得、罵他不得,雖然討厭可是朱厚照卻早已有了對付他的法子,可是這一次朱厚照顯然沒有再敷衍了,他梗著脖子爭辯道:“靈帝他是玩樂,本宮卻是掙銀子,這些銀子掙來也是解送入宮的,你們不是常說災民們可憐嗎?以後遇到災害朝廷就有了賑濟的銀子,你們不是說邊軍們辛苦們,這些銀子可以犒勞軍士,你們不是說要禮待讀書人嗎?這天下這麼多貧寒計程車子,朝廷也可以拿這些銀子去慰問他們,讓他們知曉朝廷的好處,這和靈帝有什麼關係,鄭詹事,你不明就裡卻也不能胡說八道,這根本就是兩碼事,你卻將本宮比作漢靈帝,這般折辱本宮作甚?”
他這一番話自覺的有禮,誰知鄭濤卻是氣的發抖,尤其是那一句胡說八道四字,更是讓他的鬍子都翹起來,他捏著拳頭想要揮舞,又覺得這樣太失儀,只得耐著心思,語氣卻很嚴厲的道:“下,那靈帝還賣官鬻爵,這也是掙銀子,下難道也要效仿他這般,錯了就是錯了,太子到現在還不肯悔悟嗎?太子不悔悟,老臣也不敢再在這裡待了,索入宮去請辭。”
朱厚照也是火了道:“走了才好。”
其實朱厚照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卻是虛的很,他不是不知曉,這鄭濤入了宮,真要去請辭父皇是不肯的,多半還得好好教訓自己一頓,再著自己去給這鄭濤賠禮。可是他自己覺得自己並沒有錯,因此無論如何也不肯做這個讓步。
劉瑾幾個卻是嚇得面如土色,一旦鬧到這個地步,到時候倒黴的是他們,這劉瑾連忙諂媚的朝鄭濤笑道:“鄭大人,鄭大人,使不得啊,下若是有錯,您說一說就是了,何必要這樣,咱們東宮的事,鬧出去終歸不好,傷了下體面不說,別人又會怎麼說鄭大人?”說罷這劉瑾輕輕去捏朱厚照的袖子,意思是讓朱厚照給這鄭濤賠個笑,先把事揭過去再說,誰知朱厚照甩甩袖子,道:“起開。”
劉瑾幾個頓時嚇得不敢再說什麼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鄭濤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走,他自己心裡清楚,鬧大了不好,說罷看著劉瑾幾個,惡狠狠的道:“你們還好意思說,不是你們天天在下面前搬弄是非,不是你們天天蠱惑太子,能有今嗎?本官今要代天子行家法,來!”
這東宮裡的侍衛們聽罷,原本一場喜事結果卻是鬧到這個地步,不過這詹事府詹事統管東宮上下,而且宮裡三令五申,確保這鄭濤在東宮的地位,所以不得不站出來,道:“在。”
鄭濤眯著眼,眼眸掠過了一絲冷意:“打下十杖,讓他記清這一次的教訓!”
護衛們紛紛道:“是。”
朱厚照已經怒了,大叫道:“鄭濤,你敢!”
可是劉瑾幾個已經嚇得臉都黑了,紛紛跪在朱厚照腳下,拉著朱厚照的褲腳,道:“下可憐我們這些奴婢,就認個錯吧。”
朱厚照卻是真怒了,道:“打,打死乾淨……”
那些護衛們便如狼似虎的衝上去,道了一聲得罪,將劉瑾這些人全部拿了,一個個押解到庭院裡去,拿了杖子脫下他們的褲子按在地上便好。所謂懲戒太子,太子自然是不能打的,所以鄭濤說打下十杖,這是他代天子行事,可是劉瑾這些人呢,則是代太子罰過。
那些個東宮的伴伴們痛的嗷嗷的叫,聲聲傳入朱厚照的耳裡,朱厚照拼命的使自己做出一副不肯屈服的樣子,可是眼裡早就噙滿了淚了,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睛裡流出來,頭也不回的朝自己的寢衝去。
寢裡頭,幾個宮人一聲不吭,有人給他遞來溫的手巾擦眼淚,朱厚照把它們全部開啟,嘶聲道:“本宮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