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老鱉的整場婚禮下來,我的臉上一直掛著疲憊跟不安。老鱉應該看的很清楚,所以老鱉在婚禮後,照顧了一圈那些朋友親戚,走到我面前。
“螞蟻,喝完哥們的這杯喜酒,哥們跟你一塊找去。”老鱉說。
“你們別去了,一輩子就這一回。”我說著就端起酒杯跟老鱉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了。
“走吧。找去吧。過程都走完了,就讓他們自己在這裡喝吧。”徐甜說。
老鱉突然站到了一張椅子上,舉著一杯酒,望著給他慶祝婚禮的朋友親戚。
“大家喝,我跟徐甜有點兒事情,就不陪大家了。大家想喝多少喝多少。等我回來一定陪回來。謝謝大家來捧場,今兒什麼都不要就熱鬧。我先喝一杯。”老鱉說完揚起脖子喝了。
老鱉跟徐甜連婚禮服都沒換,就去找封晨了。老鱉跟徐甜一組,我跟白潔一組。我們分頭去找。一路上,我一直問白潔封晨回在那裡?白潔好像都有些不耐煩了,我們找來找去,最後就不知道在那裡找了。當我們再次去寫字間去找的時候,依然沒有找到封晨。當我們坐著大廈的電話坐到了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白潔才發現了封晨的車。
“你看,那不是晨晨姐的車嗎?”白潔指著說。
我轉過身一看,就是封晨的車。我跟白潔跑過去,我從擋風玻璃裡看到封晨躺在司機座上,雙眼閉著,好像是睡著了。封晨的一隻手放在方向盤,另一隻手垂著。我看到的是一個讓我異常心疼的封晨。封晨滿臉的疲憊,臉色蒼白。
我用力的敲著車窗,也不見封晨有反應。白潔繞到另一邊,也敲另一邊的車窗。我叫著封晨的名字,大聲的叫著。
“怎麼開啟車門啊?”我焦急的問白潔。
我有點慌亂,有點不知所措。我焦急著拍打著車窗。正在我跟白潔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白潔突然從她那邊拉開了後車門。
“這個門開著。”白潔對我說了一句,就爬進了車內,開啟了車門。一開車門,我就去晃動封晨,也不見封晨有反應。
“晨晨姐暈過去了。”白潔說。
“開啟這個後車門。”我叫著說。
我把封晨抱著放到了後車上,讓白潔扶著封晨,就把封晨送往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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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晨被推進了急診室。白潔靠在一旁也不說話,因為剛才我在焦急中對白潔發火了,可能白潔在生氣。
“剛才對不起。”我說。
“沒事兒,你要是不發火,我倒是生氣了。看到你這麼在乎晨晨姐,晨晨姐真幸福。”白潔說。
“當你知道你的生活裡被感情塞滿的時候,你就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碰觸在一起,就是因為有情感的存在。”我說。
“那你上次為什麼還非送晨晨姐回家呢?”白潔問我。
“因為,有時候你會知道情感世界不只屬於愛情的,還有親情。上次封晨看到你跟你爸爸在一起的樣子,封晨就開始思念她爸爸了。”我說。
“難道你不知道晨晨姐,知道一回家,她爸爸就不會讓她出來嗎?”白潔問我。
“任何東西都阻攔不了情感的存在。能把封晨關一天兩天,但關不了永久。”我說。
“你們真不容易。我很佩服你們。你這樣沒感覺累過嗎?”白潔又繼續問。
“有。但我一看你晨晨姐,那樣的感覺就不存在了。”我說。
我正在跟封晨說話的時候,老鱉跟徐甜穿著結婚禮服就跑過來了。
“封晨沒事兒吧?”徐甜問我。
“結果還沒出來。還不知道。”我說。
“謝天謝地,幸好找到了。要是老鱉真不開竅,纏著你不讓你找,那就可麻煩了。”徐甜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