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風。
“我聽小區的居民講——你知道我碰巧也是住那個小區裡的——他們說這附近這兩天大概是鬧鬼,有好多動物發生了很奇怪的變化,照我看可以說是變異吧。一些老人嚇得要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說著,注意阮修文的瞼上表情。
阮修文絲毫沒有露出我所希望看到的什麼破綻,而是有些吃驚地睜大了眼睛,說道: “是嗎?我怎麼沒聽說?”
我索性回答: “是的,就在小區內。好像是些狗啊貓啊之類的。我也是聽一些居民說。”
他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喪情,說道: “這我就不瞭解了。我只負責考古方而的一鑑定工作,如果真有這種問題恐怕你應該找其他部門問問看。我覺得多半是一些尢聊的傳聞罷了,你們記者應該會懂得分辨吧。”
也許他覺得他的反應表現得不錯,但我認為他如果真的不知情或是這些變異與考古尢關,他應該反應得更加強烈才對。應該會表現得很有興趣,他也是X機構的人嘛。顯然他對我昕指的變異並不感到意外。這讓我肯定了志丹苑考古必然與這些變異有關。
“是嗎?正巧我昨天上午有事和考古協會那邊聯絡了一下,可是他們竟然說不知道你的名字,呵呵。”我繼續試探他道。
“哦,肯定是他們搞錯了。那些人做事總是冒失得很。”阮修文顯得很平靜。
“可他們還說沒有派過人來上海,也是搞錯了嗎?”
阮修文的臉有些漲紅了,看來是有些惱怒。他沉聲道: “那多先生,你倒是很有專業精神,不過懷疑我的身份好像太多餘了。你明天可以再打電話去問,但我奉勸你不用浪費時間,我從來沒有騙你什麼。”
“沒有,沒有。”我連忙解釋, “我只隨便說說的,你別在意。”我生怕他生起氣來把氣氛鬧僵就不好收拾了。
不料阮修文又問道: “你好像工作特別賣力嘛,我到了這裡還沒有其他記者找過我,才過幾天你就已經找過我好幾趟了。”
“呵呵……我也不是那麼賣力的。”我竭力降低阮修文對我的警惕,笑道, “不過我覺得自由考古學家比較難得,覺得你很了不起,很想多和你聊聊瞭解一下。一定是耽誤了你不少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阮修文聽了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畢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大家族的子弟也不例外。我決定乘勝追擊,要顯出我一無所知的樣子來讓他自我感覺愈加良好些,以此逗引他說更多的話,才有機會讓他露出馬腳。我靈機一動,想到找一個無稽的話題來轉移他的視線。
“我有個朋友是寫童話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突發奇想,”我隨口胡謅道, “說是要寫篇童話,想要虛構一個有關這個遺址與什麼海底人的故事,非纏著要我來採訪,給他提供真實題材……”我還沒說完,沒想到的是阮修文聽到一半似乎全身震了一下,眼鏡都從鼻樑上滑下了一半,神情大變。我意識到我說的海底人出了問題,一時沒敢再說下去。
“這個幻想倒是蠻……蠻有意思。”阮修文勉強扶了扶眼鏡, “但你身為一個記者,應該記錄事實不是嗎?為了這種問題來採訪,那不是胡鬧嗎?”
“不是,我只是……”
“我對你挺失望的,那多先生。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知道的全對你說了,我還有工作要做,您請回吧。”阮修文說著站起身來,一臉堅決。
“大家相識一場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記者先生,現實一點。你的職業應該不允許你進行各種各樣的幻想,那是對社會的不負責任。”臨走時阮修文又毫不客氣地警告我。
我沒想到他對海底人竟然有這麼大反應,這無疑說明海底人與這次考古並非毫無關係。這樣一來又回到了起點,海底人、貓、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