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看著齊刷刷跪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微微一愣,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你們這陣勢是要拜堂麼?”
拜……拜堂?
姜蟬衣和寧言下意識看向對方,曾得一下都站了起來,滿臉嫌棄地往兩邊挪動,生怕動作慢一點讓人誤會。
“算了算了,別跪了,過來!”
方仲慧也有點拿寶貝徒弟沒辦法,招招手示意姜蟬衣走到近前,指著寧言說道:“蟬衣,給寧公子道歉。”
這次若沒有寧言,她們想拿下靈清上人絕非易事。
蟻多也能咬死象,何況分水別院還有五虎金刀坐鎮,強衝進去抓人根本不現實,而靈清上人又極為狡猾,在知道有人對他虎視眈眈的情況下,恨不得睡覺都貼著吳唐,哪會露出破綻。
寧言不光找出了靈清上人的位置,更不惜以身犯險引蛇出洞,給她們提供下手的機會。
這是何等的丹心俠骨。
沒想到他沒死在靈清上人手裡,倒是差點讓她徒弟給活埋了。
方仲慧的血壓是有點高的,見姜蟬衣一臉不服氣,又道:“忘了我平時怎麼教你的了麼!”
姜蟬衣梗著脖子,眸子中霎時蒙上一層霧氣,嘴巴無聲地張合,那幾個字卻始終難以說出口。
她從沒想過,道歉竟然是一件這麼難的事情。
“方前輩言重了,我和姜姑娘只是在玩鬧而已。”
姜蟬衣聞言扭過頭,愣愣地看向寧言。
他為什麼出言給自己解圍……
寧言目不斜視,他想的可明白了。
就算現在逼得姜蟬衣低頭,以她的小心眼,後面肯定是要報復回來的。
本來就是一場誤會,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在這種爛事上糾纏。
這種蹩腳的藉口自然瞞不過方仲慧,不過她聽明白了寧言的態度,索性揮揮手讓他們兩出去自己解決。
出了門,寧言朝著姜蟬衣拱拱手,轉身就要離去。
“喂!”
姜蟬衣忽然叫住了他。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保證守口……”寧言立馬丟擲準備已久的臺詞。
“沉秋凝看過麼?”
寧言勐地扭過頭。
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這是能隨便給人看的麼?!”
“那你們關係還沒到那地步嘛。”姜蟬衣都囔了一句,頓了頓,又皺眉補充道:“我不會對你負責的,你也別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神經病!”
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眼見寧言拂袖而去,姜蟬衣開始神遊天外。
自己也算是有件事情走在了沉秋凝的前頭,沉秋凝都沒看過,她已經先看過了。
說出去氣死那個女人!
雖然不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但姜蟬衣內心忽地泛起異樣的情緒。
一種將別人的東西強佔為己有的古怪成就感。
姜蟬衣知道這樣做是不對,是不道德的,可她偏偏無意中這麼做了。
這讓她的心跳快了幾分。
不對不對!那玩意有什麼好看的!
反應過來的姜蟬衣一臉惡寒,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挖出來洗乾淨。
她才不想看那種醜醜的、噁心的東西!
話又說回來,有道是紙上得來終覺淺,姜蟬衣長這麼大隻在書上讀到過類似詞彙,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思維一下子活泛起來。
望了眼寧言的背影,聯想起那物什,不禁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平時到底怎麼放會不彆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