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是。”
寧言自討沒趣,索性不再接茬。沒了他的插科打諢,璟兒的講述流暢了很多,而關於她的一切也如畫卷一般漸漸鋪開在寧言面前。
“……這就是我迄今為止的人生,很無趣吧?”說到最後,璟兒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道:“我想你也該明白,我早將一切獻給了禪宗,我的人生已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所以……”
“我不明白。”
“嗯……啊、啊?”
寧言認真道:“在我故鄉有位姓尼的夫子曾說過,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人生不在自己手裡之類的話,我不明白。”
璟兒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灼灼目光,兀自說道:“不一樣的,我是出家人……”
“沒有放肆笑過哭過談什麼堪破紅塵,沒有痛過悟過又哪來的四大皆空。”寧言指了指心口:“我當然尊重你的信仰,但在那之前,你有問過你的內心麼?”
“它在說什麼,它想要什麼,你真的清楚麼?”
我的……內心?
璟兒胸口砰砰直跳,在寧言的連番追問下早已失了分寸,那張近在遲尺的臉就像是經書裡惑亂人心的天魔,逼得她節節後退。
菩提薩陀,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對對對,不要聽他胡言亂語……
寧言只見璟兒臉色微變,嘴裡唸唸有詞,不由得側耳上前:“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這番大膽的舉動讓本就如驚弓之鳥的侍女“呀”地一聲站起身,慌亂中不小心踩在裙襬處,當即失去平衡向後摔去。
“誒誒,當心。”
寧言情急之下伸手一拉,不料往日威風凜凜的五品武者如今竟和尋常弱女子一樣,身子軟軟綿綿的,輕輕一帶就直接倒在他懷中。
這下兩人都呆住了。
他不會要亂來吧?
璟兒又羞又怕,跟鴕鳥似地縮著脖子,一動都不敢動。
她不會在碰瓷吧!
寧言額頭冷汗直流,同樣不敢動。
“璟姑娘……”
“寧言……”
兩人異口同聲喚出對方名字,四目相望,千般話語頓時堵在喉嚨口,竟同時語塞。
璟兒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腦子在無數雜念的衝擊下已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她的驕傲、她的信仰、她的一切盡數融化在了寧言沉重的呼吸中,鬼使神差間緩緩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菩薩,救救我吧……
寧言這下更慌了。
她這是要幹什麼?沒見過這種路數啊!
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你輕嗅著懷中可人兒的處子體香,食指大動。三言兩語便能將人清修揉碎,不愧是你!你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採擷這朵嬌芯了,便從那雙豐盈欲滴的唇瓣開始吧……】
在系統的提示音中,寧言勐然驚醒。
先前狗東西曾蠱惑他對沉秋凝下手,他還真信了一次。
結果狠狠捱了一巴掌。
還來??
呵,笑死人了,同樣的招數想騙我寧某人兩次!這題我會做!
璟兒正腳軟得站不穩,恍忽間已被寧言扶正。
還順便幫她整理了一下裙襬和衣領。
“寧言,你在……”
“不用多說,我都懂。”寧言溫柔地問道:“可是剛才連番大戰,脫力所致?”
“我……”璟兒被他一問清醒了不少,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臊得臉都發燙了,只敢低頭應道:“嗯……”
正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響動,打破了兩人的旖旎。
還是璟兒率先反應過來,定是郡主知道這邊事情,吵著鬧著要來看慕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