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
“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麼了。”寧言被嚇一跳:“還有你別一驚一乍的可以麼!”
“慕容復一定就在飛舟上,他連二十八宿和瑞王都敢算計,怎會是魯莽之輩,是了!他就藏在幕後看著我們狗咬狗,這陣宮就是他的手筆,他猜不透我們的底牌,所以索性找個人冒充他來擋槍!”鄭天工越盤越順,望向寧言的眼中透露出些許憐憫:“而你,也只是被他推到前臺的一顆棋子罷了,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
你他孃的還真是個天才……
寧言被他一通分析都整無語了:“隨你怎麼想。”
有鄭天工的指點,再加上陣令在手,他很快便掌握了離開的方法,“準備走了,出去之後記得好好做人。”
鄭天工沉默地點點頭,步伐一轉向樹下李孚佑走去。
他對李孚佑談不上有何交情,利用起來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但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是喪盡天良沒心沒肺。現在李孚佑人死燈滅,好歹相識一場,鄭天工便思忖著起碼把他屍身帶出去葬了,讓他不至於做個孤魂野鬼。
就在他手碰到李孚佑屍身的那刻,寧言心頭掠過一絲不安,脫口而出道:“等等,先別碰他!”
然而為時已晚!
鄭天工渾身一顫,像是觸電一樣不住地痙攣,下腹處氣海陡然亮了起來,全身血管根根暴起。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炸開!
“我、我不能死在這裡……”
“救我!”
我怎麼救你!
寧言正要先熘為敬,餘光卻掃到地上那顆被他咬了一半的異果,忽然呆在原地。
搞不好還真有辦法……
看在他那麼配合的份上,便試上一試!
寧言屈指一彈將黑鐵令打進李孚佑體內,他則遊走全場,將散落的異果一一撿起,擦都來不及擦就囫圇吞入腹中。
誰知這一番狼吞虎嚥,他的氣海竟也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