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就來把你的狗眼挖出來。”
亦憐真班冷笑著俯下身,四肢緊扣地面,就聽得彭的一聲音爆,她身形一閃驟然消失在原地,兔起鶻落間已突進至寧言面前,五指直戳向他雙目!
這一抓若是抓實,別說雙眼,就連腦漿都要被掏出來!
寧言卻是早有準備,在亦憐真班消失的剎那便運轉身法,自從練就無極真體,連施法前搖都省了,一念之間氣貫全身,從容不迫得避開這致命一擊。
“這種程度的攻擊可挖不到我的眼睛。”
耳旁飄過澹澹的戲謔,亦憐真班童孔驟縮,再晃眼時,寧言已在十步開外。
不對勁!
這男人踏出的第一步實在太快了,幾乎沒有任何蓄力動作,簡直可以用鬼魅二字形容。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提氣的,怎麼好像……和其他的大周修士不一樣?
“再來!”
亦憐真班不服氣得大喊道,身上逸散的血氣霎時變得更為凝實,在臉上隱隱化作獅首樣式。
寧言眼皮一挑,這感覺他可太熟悉了,分明是血氣化形!
解放了真正力量的亦憐真班再次撲向寧言,這會速度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
寧言心中一緊,只能聽到一連串的音爆聲,卻根本不見其人,當即落入下風。
他引以為傲的拳法終於碰上了對方,哪怕雙手已舞出道道殘影,彷彿顯化出三頭六臂,卻不能將對方攻勢盡數落下,十餘招過後身上已平添許多傷口。
刺啦!
伴隨著衣服撕裂的聲音,數條破布在空中緩緩飄落。
寧言眼眸低垂,下意識倒退幾步,伸手在胸前一抹,滿手都是琳琳鮮血。
他的衣襟已經被徹底刨開,傷孔暴露在外,血流如注。
亦憐真班停下攻勢在他對面站定,甩了甩指頭上沾著的殷紅,滿臉嫌棄道:“南人的血,就是髒。”
觀戰的吳清不禁握緊拳頭,眼中浮現幾分焦急之色。
不應該啊!
這小子的水平絕對不止這種程度才對,那草原女雖然實力了得,可上次在飛舟上面對的那個無生教陳業就不比她弱多少,總不能他只會對男人重拳出擊吧?
實在不行,他也只能豁出這張老臉上臺撈人了……
“老吳,把你腳收回去,不知道還以為我們要二打一呢。”寧言若有所覺。
吳清連忙問道:“你怎麼樣了!”
“我?”寧言疑惑得指著自己,旋即笑了笑:“贏得很輕鬆啊。”
吳清一拍腦門,痛苦得閉上眼睛。
這他孃的都快被活活打死了還輕鬆,嘴有那麼硬的麼?
亦憐真班也是被這狂言氣笑了,“等我把你眼睛挖出來,看你還能不能再說這話。”
寧言聳聳肩,五指忽然握緊,向後用力一拉,認真看了她一眼。
“跪下。”
跪下?他在訓狗麼!誰會……
亦憐真班正想嘲諷他幾句,可驀然間她發現自己身子竟不受控制得彎了下去。
這到底是什麼邪法!
她呼吸登時急促起來,努力想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卻發現自己完全無力抵抗。
就像是,任人擺佈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