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畢月烏是一樣的,對於這棋盤真正的用法仍然一無所知。說是方克己的傳承,目前它的表現則更像是內建圍棋小遊戲的ipad。
只能說開發的空間還很大。
吃過早飯,三人拿起各自行李,剛出鋪子就看到街對面的熟人。
王仁朝他們招了招手,身後的小巷裡正綁著四匹快馬,各個神駿非凡。
飛舟已經墜毀,河裡的殘骸都還未徹底打撈完,他這個都頭也只能被迫放假,在淮南道制置司新的調令下達前基本無事可做。正好聽聞寧言有前往龍門派的打算,王仁便自告奮勇想與之同行。
在得知這馬是王仁自費租來不用自己出錢後,畢月烏的語氣明顯輕快了不少,“好,人齊了!出發!”
他一馬當先走在前頭,顯得很是亢奮,寧言疑惑得盯著他的背影,暗搓搓和吳清說道:“你有沒有感覺烏掌櫃好像變開朗了……最近他發年終獎了?”
吳清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年終獎的含義,木然道:“沒有吧,我們司天監都是過了正月才發的啊。”
寧言一怔,義憤填膺地揮舞起拳頭:“什麼,居然不是過年前發!太過分了!”
吳清贊同得點點頭,小聲嗶嗶:“可不是麼。都提過好幾次意見了,戶部就知道說些車軲轆話,星君也不管管……”
畢月烏好似背後長了眼睛,頭也沒回就逮住了下屬的小辮子:“吳清,敢在背後議論朝堂諸公的不是,好大的膽子!回頭封口費交一下。”
吳清張了張嘴,指向寧言抗議道:“他也幹了!”
寧言哈哈一笑,翻身上馬先前躥去:“我又不是朝廷命官。烏掌櫃錢記得分我一份!”
“好你個寧言,別跑!”
王仁走在最後頭,看著前面幼稚的三人忍俊不禁,勐然間記起自己身份,臉色一變趕忙追上去:“城內不能走快馬!給我停下!”
……
憑藉司天監的信物,四人倒是暢通無阻,你追我趕出了城門,面前官道瞬間變得開闊起來。
原本這正是縱馬疾馳的時候,然而畢月烏卻突然拉住韁繩,“籲”
寧言見狀也不由得放緩速度,上前問道:“怎麼了?”
“喏,那邊。”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寧言轉頭看去,不遠處是座青石搭築的小亭子,琉璃瓦頂在晨曦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亭中是位揹著巨劍的雀斑女子,正目不轉睛得凝望著寧言一行人,似乎已經等候很久了。
畢月烏用手肘頂了頂寧言,指著長亭曖昧一笑:“快去快去我們在前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