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來湊熱鬧的七行中人就不一樣了。
什麼情況?這人誰啊?
柴明遠的私生子?
特別是江開元,他看到柴大小姐和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親暱,心中妒火狂燒。
柴家是我的!柴茹茹也是我的!
這種路邊野狗竟敢覬覦我的東西,罪不容誅!
不遠處有人朝你投來仰慕的目光,你安之若素。沒錯!像我此等存在,生來就該受這些螻蟻的頂禮膜拜!】
寧言聽得一頭霧水,偷偷瞄向觀眾席。
他看到有位圓領紫衫的俊朗男子正盯著他,面對他投來的餘光,不閃不避,反而露出一個殺氣森森的笑容。
這……能叫仰慕?
白髮少女不知何時坐在寧言面前的桌子上,晃盪著兩條小腿,蠱惑道:“要不你把他吃了吧,煉體關大成的食材,很補的。”
壺靈所言深得你心!你興奮地舔了舔嘴唇,七品血食,正好可以用來試一試你新悟的血服之術!】
住口!我寧言一身正氣,休得亂我道心!
可話雖如此,寧言卻下意識地跟著舔了舔嘴唇。
真的好餓啊……
飢腸轆轆的感覺太很難熬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都不能過審了。
寧言趕緊收斂心神,將這些外界干擾通通遮蔽。
……
文比初賽很快便落下帷幕。
憑藉著寧言的強勢登場,柴家毫無懸念地成為文魁候選之一。
至於他的對手有哪些,寧言沒有留意聽,他當時全身心都用來壓制食慾。
秦夫子可不知道這些,反而讚歎他的養氣功夫日益精進,並且表示很期待他在決賽上的表現。
喧囂漸漸散去,畫舫頂層的人越來越少,柴家眾人沒有在畫舫留宿的想法,打算直接乘“飛翔的荷蘭人”回府。
“寧言!趁著天色這麼黑,我宣佈你的血食狩獵現在開始!”
“我宣佈你的宣佈無效。”
這狗東西弄出來的東西就沒個正常的,寧言顯然不想理會白髮少女,朝柴茹茹幾人招呼道:“走吧,吃點東西去,不知道這麼晚酒樓還開不開張。”
又吃麼?
柴茹茹心中有些疑惑,但沒有問什麼,陡然握緊他的手。
寧言嚇了一跳,還以為柴茹茹又要犯病了,卻見她嚴肅地望著自己。
“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嗯……好。”
柴茹茹滿意地點了點頭,緊接著才發現自己的行為在這種公共場合有點太大膽了,慌亂地撒開手,雙頰微微泛紅。
柴經義和李太安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頭,望著兩人背影竊竊私語。
“你走那麼慢幹什麼?”
“不想被滅口的話,你就聽我的。”
“有那麼誇張嘛?”
“喏,那邊來了個不怕死的,自己看。”
江開元早在文比時就想衝進來問個清楚,可懾於鶴山書院的名頭,硬是等到結束才找上兩人。
他感覺自己的怒氣快要爆表了。
“柴小姐……”
寧言兩人根本未做停留,直接路過。
江開元臉上表情一滯,想好的說辭都憋了回去。
他被無視了!
寧言走著走著還回頭看了兩眼,疑惑道:“熟人?”
“一個死人,不用在意。”
只要在武比上遇到,柴茹茹定會打爆江開元的頭。
她沒興趣和屍體對話。
“柴小姐!”
江開元不甘心地向兩人喊道,然而那兩人卻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