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之前也思考過自己的本命功體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化自在天無疑是本曠古爍今的奇書,穿越至今他甚至沒怎麼正兒八經地打坐過就已經快要七品了,這種會自動修煉的功法上哪找?
一鍵託管、掛機升級,這種超前的修行理念顯然領先了業界不知多少年。
然而問題也隨之而來,系統只為他打造了本命功法,並沒有附上相應的新手引導,以至於大部分時間他都要和這謎語人功法鬥智鬥勇。
武道九品象徵了武者破碎虛空需要闖過的九重天。根據功法描述,自己每突破一重天,他化自在天便能多上一重變化。
時至今日,他已經弄明白了第一重變化,三個字簡要概括便是接、化、發,只要不懼反噬硬抗下對方招式,啪得一下就能借力打力。
可第二重變化就很邪性了,會讓他進入一種非常奇怪的狀態。作為一個唯物主義戰士,或者說曾經的唯物主義戰士,寧言試圖去解析自己的心境變化,卻始終沒有結果。
靈清上人當初一口咬定他是無上菩提心,他沒有信,如今璟兒也給出了類似了說法。
寂照……
想到這,寧言不禁對禪宗產生些許好奇,無意識地看向璟兒,卻意外發現對方正在悄悄觀察著他。
兩人目光短暫相遇,璟兒身子一僵,慌忙挪開視線。
寧言撇撇嘴:“你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能理解的。”
“誰想看你!”璟兒像是被踩住痛腳,羞惱道:“我就是、就是覺得不忿,寂照乃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就連禪宗歷代高僧大德都沒幾位能參悟,為何是你偏得天道垂青?”
“這話我可承受不起,或許我只是天生五感敏銳呢。”
寧言自是不願意輕易暴露底牌,打了個哈哈便要敷衍過去。
竺妙兒猶豫了一陣,也點點頭:“確實,在我老家也有狗能看到不乾淨東西之類的說法。”
“是啊是啊……”寧言下意識附和了一嘴,忽然反應了過來,不確定道:“你是不是在趁機罵我?”
“有、有麼?”
“喂!你眼神都飄忽了!一定是在罵我對吧!”
“反、反正不管是何種天賦……”竺妙兒有些生硬地扯開話題:“寧言,或許你生來便有我們都不具備的才能,找出無生教賊徒離不開你的幫忙。”
“這和說好的不太一樣啊。”寧言託著下巴,笑道。
按照原本計劃,衝鋒陷陣的事情是輪不到他頭上的,不管是郡主府、司天監又或是飛舟上的守備力量,都可以充當打手的角色,他更多的是提供場外援助,作個幕後智囊。
可現在他卻不得不走到臺前,將自己暴露於所有人的目光之下,面臨的風險不可同日而語。
寧言不認為無生教沒有警覺,昨晚把他陷害入獄便是一種試探,恐怕他們也正在默默觀察著自己,又或是在暗處醞釀著雷霆一擊。
這種情況下,他要是還上躥下跳,立馬便會成為飛舟上除幼清郡主外的第二目標,抗下大部分火力。
歸根到底他不是聖人,還沒有偉大到豁出性命去救一個沒任何交情的女人,這有違他的處世之道。
竺妙兒見狀,心中明白了他的想法,她很想再勸一勸對方,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一個不好,這是要丟掉性命的,生死之間無大事,她沒權利要求寧言似她這般舉重若輕。
“秋水我會幫你做完的,希望你以後好好待它。”
“璟姑娘,我們走吧。”
璟兒還沒弄清楚狀況,不解道:“怎麼回事,他不幫忙麼?”
“這事本就與他無關,他的選擇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