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一樣。”
王仁停下腳步,斜了他一眼。
“某有的是錢。”
說罷,拍拍自己腰間的百納袋,揚長而去。
吳清一怔,旋即急得跳腳道:“得意什麼!有本事寧言下次做東你別跟著蹭吃蹭喝啊!”
兩人吵歸吵,腳下速度卻是不慢,一路穿過拜殿後的廣場,不多時便來到俱服殿門前。
比之前頭知客所用的拜殿,這座大殿更為雄偉壯觀,大門緊閉著,門窗雕鏤著精巧的花紋,透過細小鏤空處,還能稍稍窺探一下里頭的風景。
不過他們卻不是第一個抵達此處的。
崔平山似乎到了有段時間了,察覺到身後動靜,迤迤然轉過身。
吳清悄悄問道:“他怎麼走到我們前頭了?”
“無須管他。”
王仁徑直走上前,伸手推了推門,門後卻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似得,怎麼推都推不開。
他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思索片刻,又抽出一張符咒貼在胳膊上,符咒驟發神光,他肩膀一晃,身後驀地浮現出金剛力士的虛影。
嘭!
這一掌重重印在門上,相撞激起的氣浪吹得門外三人都不自覺退了半步,然而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打不開的,我剛才試過了。”崔平山出言道:“王都頭可有其他線索?”
王仁完全當他不存在,轉頭看向吳清:“你五感比我敏銳一些,上去看看。”
“我?”
吳清指指自己,雖不明白王仁這麼做的用意,但還是眯著眼睛趴在門上使勁往裡瞅。
結果還真讓他發現了什麼。
“裡面怎麼有駕雙輪車啊?破破爛爛的,誰放進去的?”
“雙輪車?長什麼樣!”
“還能什麼樣,一張座椅兩個輪子唄,看起來……像是用木頭削出來的,感覺我一拳就能給它幹散架。”
雙輪車?
誰會在俱服殿裡放這麼個玩意兒!
王仁愣了愣,以他的見識都想不通如此做的含義,難不成是某種特殊儀軌的要求麼?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王仁揉揉眉心,既然眼下進不得俱服殿,索性調轉方向,指著遠方一處若隱若現的亭臺:“行吧行吧……我們去那邊。”
“那是哪兒?”
“根據某的判斷,應是宰牲臺。”
“哦……話說你怎麼什麼都懂啊?”
“把你平日逛勾欄瓦舍的時間拿出來多讀點書,你也能懂。”
“鳥潑才!”
吳清呸了一句,餘光瞥見身後動向,低聲道:“崔平山那老匹夫跟在我們後面。”
王仁一臉淡然:“都說了無須管他。”
崔平山極有耐心,不遠不近地吊在吳清與王仁身後,三人就這麼詭異地同行著。
良久,宰牲臺的輪廓逐漸在幾人視野中清晰起來,正在這時,前方竟忽然傳來刀兵相撞之聲!
王仁與吳清相視一眼,同時運起身法直奔而去,待他二人趕到戰場時,頓時被眼前景象怔在原地。
宰牲臺之上,先前一直不見人影的沈秋凝此時竟像是看見了什麼生死大敵,蟾宮玄女的法相都祭了出來,手中鎖鏈盤旋起舞,無數劍氣傾瀉直下,疾似勁風,浩如怒濤!
仙音宮的武技多為女子所創,講究的是輕靈奇巧,她這會顯然是已顧不上章法,只想儘快活劈了對方。
多大仇這是……
而與她打得不可開交的則是位身著金縷玉衣的神秘女子,臉上的金色面具遮住了她的容顏,不過只觀出手便知其必是狠辣暴烈的性子,劍法大開大合,兼之血氣雄渾,守得滴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