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顧善平了,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沉聲問道:“老大為什麼要砸他?”
顧雲氏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手中的帕子絞成了麻花狀。顧盧氏和顧方氏置身事外,低著頭,抿著唇,不出聲
“大老爺手滑了。”顧晞知淡淡地道。
手滑杯子落下,那傷得也該是顧大老爺,怎麼會傷到顧善平?這個疑問,顧李氏沒問,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問。
“都坐著吧。”顧李氏揮了下手,讓捶腿的小丫頭退了下去。
“大嫂。”顧二太太起身讓座,顧三太太等人也跟著起身,把位置讓出來。
大家依次坐下,婢女送來了茶水,顧李氏看著顧晞知,“幼安,成家立業,先成家後立業,如今你要的人,家裡也幫你娶回來了,以後你就不要在外面東跑西跑了,留在家裡幫你大哥打理花棚和生意。”
顧晞知抿了口茶,冷淡地道:“沒興趣。”
顧李氏一噎,道:“幼安,你已經是大人了,做事不能再這樣由著性子來。你不喜歡打理花棚,不願意學著做生意,那你想要做什麼?你不能老是這樣無所事事,天南地北的到處跑。你別忘了你已娶妻,這養家餬口是你身為男兒應當做的事,你難道要讓許氏跟著你喝西北風?”
“老太太這是要讓我淨身出戶?”顧晞知輕描淡寫地問道。
顧李氏一怔,她何時說過這話?回想了一下,才知道說話說過了,顧晞知是嫡長房的嫡次子,若是顧家分家,也不可能什麼家產都不分給他的,憑著那些家產,他和許俏君也能過得衣食無憂。何況顧家還沒分家,顧晞知的確可以什麼事都不做,讓家裡養著。
宋玉婍眼珠轉了轉,道:“六表哥,男兒生下來就是要有一番作為的,舅祖母是為了你……”
“聒噪。”顧晞知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後半截話宋玉婍就哽在了咽喉處。
顧三太太的目光從顧晞知和許俏身上掃過,捂著嘴笑了兩聲,道:“母親,您一向慈愛小輩,幼安也是知道的您是為了他好,可是母親,幼安才剛成親,兩人正如膠似漆,難捨難分的,旁的事還顧不上,您且寬待些時日吧。”
這話聽著像是在勸顧李氏,又像是在暗指顧晞知沉迷女色,不知進取。許俏君柳眉微蹙,正要出言反擊回去,顧三太太又道:“母親,離花會也沒幾個月了,大少爺那裡肯定忙不過來,母親不如讓吉甫去給大少爺幫忙。”
顧二太太嗤笑一聲,虧她好意思張這個口,就顧暲知那沒出息的東西,他去幫忙?哼,他不拖顧暥知的後腿,就謝天謝地了。
顧三太太回頭怒瞪了過去。
顧二太太輕蔑地翻了翻眼皮。
顧李氏怕兩兒媳又對掐,鬧得不可開交,壞了她的事,重重地咳一聲,警告地盯了她們幾眼,回頭問道:“許氏,讓幼安去幫他大哥的忙,你可願意?”
“我聽相公的。”許俏君柔順地答道。
“妻以夫為天,你順從丈夫是對的,但是,許氏,你是妻,妻與夫齊。做妻子的,不能只知道一味的順從丈夫,你們要攜手互助,不但要關心丈夫、愛護丈夫,還要在丈夫犯了糊塗時,及時發現,敢於提出來。丈夫要是遇到了難於解決的問題,有了困惑,你要能在幫助他,為他解惑。知道嗎?”顧李氏語重心長地道。
“謝老太太教誨,孫媳會努力做好一個妻子的。”許俏君欠身應道。
顧李氏似乎很滿意許俏君受教,微點點頭,道:“許氏,我這裡有幾本書,是教為妻之道。我知你不識字,玉婍學問好,從明日起,讓玉婍每天去暢和院教你識字,你要好好的看看這些書,做一個賢妻良母。”
宋玉婍不等許俏君回答,已搶先開口道:“舅祖母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導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