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中,扶著欄杆,俯視著如同一隻潛伏的鯨魚一樣的戰列艦。清澈的海水下,這艘龐然大物的輪廓清晰可見,已經鏽蝕得厲害的煙囪周圍長滿了不知道是鐵鏽還是水草的雜物。艦艇的上層建築和炮塔已經被拆除了,只有那梭形的船身,仍提醒著人們過往戰爭的慘痛。
加入海軍後,秦知章因為知識水平比較高,學習能力強,很快學會了操作054a護衛艦的武器系統。因為表現出色,他在恢復軍銜後被提拔為士官,不出意外這一輩子都會是一個海軍了。
秦知章對於海軍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深切的認識,直到入伍後開始接觸數百年海軍的戰爭歷史,才對於這個軍種有了一種執著和熱愛。從近代以來,中國從來就沒有一支戰鬥力強勁而受人敬畏的海軍,西沙海戰那樣可歌可泣的戰鬥,在世界海軍歷史中,就是滄海一粟,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大勝利。海軍注重傳統和承襲,共和國的海軍還太年輕,缺少底蘊和傳統。
去年開始海軍開始大量裝備新型艦艇,秦知章那時候也頗為興奮和激動,現在他很清楚,中國海軍也許在世界上排不進前列,但是單一艦艇的作戰能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國家越來越富強,海軍也一定會越來越強大。
正當秦知章扶著欄杆進入沉思的時候,有人用英語在他身旁說道:“她真的是讓人覺得壓抑啊。”
秦知章轉頭看,見到的是一個身材很高大壯碩,一頭金髮的水兵,從他的制服上可以辨認出,這應該是一個澳大利亞水兵,一口不放羊是說不出來的澳洲腔英語。
秦知章也曾努力學習過英語,雖然口音不怎麼標準,但交流並無多大障礙,說道:“她承載的是一個國家海軍的歷史,雖然長眠於此,卻滿載榮耀。”
澳大利亞水兵點點頭,伸出手跟他握一握道:“我叫丹頓,澳大利亞皇家海軍一等兵。”
“秦知章,中國pla海軍下士。”
丹頓笑著道:“對於我們來說,你們中國海軍很神秘,這可是你們第一次來夏威夷,參加rimpac。”
秦知章微微一笑,顯得矜持但又不會傲慢,“也許以後會常來,話說,不僅中國海軍在你們眼裡是神秘的吧。”
“哈哈,你說的沒錯,你的整個國家都是神秘的。”丹頓爽朗地笑道。
丹頓又跟他說道:“你們的戰艦可真漂亮,戰力也比我們那艘從美國那裡搞來的護衛艦強得多,真是幸福的傢伙。”
“你是達爾文號上面的?”
“沒錯,你呢?”
“嘉興號護衛艦,我們倒是同樣在護衛艦上服務的。”
丹頓頗為欣喜,拍了拍比他矮一個頭的秦知章道:“走吧,夥計,我請你去em俱樂部喝一杯,我聽之前來過夏威夷的朋友說,那裡的姑娘很熱情。”
秦知章明顯不太適應這樣的東西,皺皺眉道:“可是我們有條令,在執行任務期間是不能飲酒的,呃,跟女人發生不正當關係更是嚴重錯誤。”
丹頓聽了他的話,捧腹大笑:“哥們兒,你們中國人真有意思,航行那麼久居然禁酒,而且還不許小夥子們碰姑娘,那你們怎麼解決需要,難道互相來嗎,哈哈?”
秦知章聽後不大爽,臉色有點不好,丹頓發現後,道歉說:“呵呵,沒有惡意,這只是個玩笑,看來中國真的像是傳言中一樣,是相當保守的國家啊。”
秦知章點頭道:“在我的國家,婚前性行為被認為是道德淪喪的,而且我們的部隊裡管理也很嚴格,雖然酒精並不是完全禁止的,但是需要分場合。”
丹頓撇撇嘴道:“幸虧我不是一箇中國人。”
他笑了笑又道:“雖然喝酒和跟女人打炮不行,但去em俱樂部喝幾杯果汁,嘗一嘗那裡的夏威夷食物,也許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