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應該在宸王的馬車之後。
只有一種情況下,她的馬車,是應該在宸王的馬車之前的。那就是,宸王以長嫂之禮待她。
很顯然,這次宸王帶她去蒙山,可不只是為了氣一氣容菀汐那麼簡單。甚至於,不僅僅是要向朝中大臣們表示他的坦蕩蕩。
對於宸王帶她來蒙山的意圖,之前她想到了三個。一個是,為了氣容菀汐,這是肯定的;再一個,就是有可能想要向皇上和朝臣們表明,他的確是替他大哥照顧她,問心無愧,正想要藉著這機會將他大哥大嫂撮合好呢;第三種便是……其實第三種,是最妄想的想法。心底裡,她悄悄兒的期望著,期望宸王是想要向所有人表明,此時,她是他的女人。
心底裡,她還希望他對她,能一如之前在太學裡那般愛得執著坦蕩。不懼怕讓人知道他的愛意,甚至於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瞧上了丞相府的庶女秦穎月。
可是她也知道,這希望,最終會變成奢望。
再次來到他身邊,越是和他近了,她就越是清楚,他,再不是那太學裡同窗共讀的少年。
從馬車的前後上就可以看出,宸王的意圖是第二個,而且不僅僅是第二個。甚至於,會比撮合她和庸王和好,做得更加決絕。很有可能,他不會再將她帶回來。
她早就知道庸王的算計之意,思來想去,覺得庸王的手段最有可能施展之處,就是蒙山狩獵之時。原本她是應該在這一陣子之前,細細留意一番庸王那邊的圖謀,以便做應對。可因著被毀容了,拋頭露面的確有些不方便。且也因著一心都撲在宸王身上,忽略了和庸王的較量。
其實她也清楚,只要能抓住了宸王,鬥庸王的事兒,根本就無需她親自出面。宸王那邊,不可能對庸王一點兒防範都沒有。
因而,最終她還是這麼抱著勇闖之心,隨宸王一起來了。
而且還早早兒的,就讓人將她要隨著宸王一起來蒙山的訊息放出去,想要給庸王提個醒兒,告訴他,你可以動手了。
雖然不知道庸王的具體打算,但是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庸王一旦出手,就是徹底將她推向了宸王。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再無回頭之路。鬧得嚴重了,皇上或許會賜死她,但宸王絕對不會讓她死。
對宸王,她有這種信任。
所以,即便明知道庸王要利用她,她現在卻反而不想和庸王鬥了,覺得浪費時間。就讓他算計了去,又能如何?只要她這邊也能得利不就行了?
馬車行駛得稍稍有些快,就像秦穎月此時的心情兒。秦穎月覺得,此番選擇和宸王一起來蒙山,的確有些孤勇。
可是她必須要賭這一次。
因為從種種跡象上都可以看出,這幾日的蒙山,註定不太平。賭贏了,她就能在所有人的面前,名正言順地做宸王的女人。就算宸王想要推,也推不掉。
但這個“賭”字,卻不是全然憑藉運氣,而是要憑“腦子”。她必須時刻謹慎著、警惕著,以便無論在何時,都能做出最妥當的應對。
……
宸王府裡,容菀汐安靜地坐在小書房裡看書。初夏和知秋卻是有些不平。兩人幾次想要和容菀汐說話兒,但看到容菀汐看得認真,便也不忍心以這些煩心事打擾她。
她們兩個不打擾,卻不代表別人也不來打擾。
門口兒,聽得一個小丫鬟揚聲道:“初夏姐姐,王妃娘娘可在家嗎?”
初夏聽著聲音並不覺得耳熟,出去看了,竟是霍小燕院裡新換的貼身丫頭清平。
“可是霍美人嗎?”初夏問道。
其實是說給容菀汐聽的,以便讓容菀汐說見還是不見。
聽得身後窗內傳來容菀汐的話:“讓她進來。”
初夏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