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呦!這是什麼東西上掉落下來的珠子?我的首飾上可沒有這樣成色的珠子。可是你的首飾上掉下來的?”
“怎麼可能哪小姐?咱們昭德院,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東西啊。”初夏道。
“收起來,這一定是那歹人掉落下來的。回頭兒我們找人仔細比對一下,若有誰有帶有這樣珠子的首飾,誰便是那害人之人。”容菀汐吩咐道。
“是。”初夏應了一聲兒,將這一粒普通的玳瑁珠子,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腰間的荷包裡。
凡事都有萬一,萬一正有人正在附近看著他們的舉動呢?
做足了戲,容菀汐帶著初夏回昭德院,路上遇到有路過的婢女,便和初夏說道:“這次在昇平院外找到的東西,你可要收好了。有了這東西,不出三日,定能找出是誰在害我。”
“小姐您放心吧,奴婢一定好好收著。”初夏道。
早晨從芙蕖這邊走動的婢女很多,遇到有婢女走過,容菀汐就會交代一番類似的話,讓她們都聽了去。
想來不出一個時辰,她們在昇平院那邊找到東西的事兒,就會傳遍王府。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們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兒,但她說的有人害她、找到害她之人的話,但凡不是個聾子,都會相當注意。這些小丫頭們,都以為聽到了很重要的大事兒,口口相傳的,總會傳到那真正行事之人的耳朵裡。
仔細想了想,容菀汐便排除了府外之人害她的可能。因為從太子和秦穎月之後的表現看來,他們事先並不知情。而且在昨晚的情況下,太子並沒有派人行動、做到滴水不漏的可能。
回到昭德院中,容菀汐只是拿起了她的牡丹圖繼續繡花兒,還有最後一朵,這牡丹全圖就繡完了。從在三淮的時候繡到現在,穿針的時候,每一下都是平靜的,但是放下繡針之後,心裡的變化,只有自己清楚。
已經到了宸王每日裡下朝回府的時候,但今天,宸王卻沒來昭德院,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是去喝花酒了、還是去後宅其他女人那兒了?又或者只是回問柳齋獨處去了……
心亂了片刻,容菀汐平靜了心緒,重新拿起了繡針,一針一線,平靜地走著……
覺得時辰差不多了,容菀汐放下了手中的繡活,吩咐一旁的知秋和初夏:“知秋,你去把府裡所有的姬妾都叫來。初夏,收了圓桌兒,擺上椅子。今兒我得和她們好好聊聊。”
要將聲勢做大,才能給宸王提個醒兒,我是被人給害了,我也委屈著呢!而且越是把聲勢做大,那真正行事之人,心裡才會有慌亂之感。
誰人的心都不是銅牆鐵壁,就算心裡承受能力再強,經過三番五次地敲打,也難免不會有些著急。
一旦有了著急之感,能不能露出馬腳來,就不是那人本身能說了算的。
宜蘭院裡。
冬雪正在和薄馨蘭說著聽到的情況,說完,肯定道:“娘娘,奴婢昨晚就只戴了一根銀簪而已,這銀簪如今還好好兒地戴在奴婢頭上呢,娘娘您看……”
冬雪指了下自己頭上的銀簪,急著要把自己的壞事兒的嫌疑給刨除出去:“奴婢不可能掉了什麼東西啊。”
“你的腰間,荷包裡,都檢視過了嗎?”薄馨蘭問道,聲音,已經有些沉重之感。
但冬雪不慌不忙地肯定道:“娘娘,奴婢都看過了,真的沒有掉落任何東西。為了走動的時候不發出聲音,奴婢昨晚根本就沒有帶錢袋,腰間也沒有任何配飾,手上的鐲子也沒帶。就只是把藥粉揣在懷裡、戴了一根銀簪固定髮髻,就這麼出去了。”
其實她是心虛的,頭上的確因為快要睡下了,就只戴了一根銀簪,但是手上的一個鐲子和一個手串兒,是忘了摘下的。但是這些,她不能和薄馨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