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清淡一些,不然沒有胃口,吃不下。
容菀汐讓初夏先給風北凝梳頭,初夏邊給風北凝梳著頭,便回身笑道:“這一上午,殿下已經過來兩趟了。見小姐和公主還沒醒,氣得說道,爆竹聲兒這麼響,都叫不醒這兩頭豬,怕是要成精了呢!”
“他才要成精呢!”容菀汐覺得又好氣有好笑。
新年一大早兒,就要聽他這般汙衊。她哪裡像豬了?
初夏笑道:“殿下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罷了。奴婢提議,說是咱們昭德院還沒放大年初一的爆竹呢,不如這就在院兒裡頭放了,肯定能把娘娘給崩醒。可殿下卻捨不得,著實警告了奴婢一番呢!”
“呦……”話音剛落,就見宸王推門而入,“倆豬妖醒了?總算捨得離開被窩了。”
容菀汐嗔了他一眼,心想這可怨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的好妹妹,拉著我聊天兒,讓我想閤眼都不行。
原本應是大年初一一早兒便進宮去向長輩們請安的,但是皇上體諒,知道年輕人貪玩兒,一早兒怕是起不來,因而早在太子和宸王各自開宅建府之後,就改成了初二進宮請安,大年初一由著他們自己在家裡玩兒。
風北凝見宸王府裡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便賴著不走了,非要留下來。宸王看著她礙眼,幾次說了逐客之言,把小丫頭惹急了,直接道:“你急什麼?晚上該回避的時候,我自然就走了,又不會耽擱你們夫妻親熱!”
“你這小丫頭,大姑娘家的,瞎說什麼呢?你給我站住……我今兒非好好教訓教訓你不成!什麼都說,沒個體統!你給我站住……”宸王追著風北凝在屋裡跑。
容菀汐看著覺得好笑,這倆人兒好像在玩兒老鷹捉小雞似的……
宸王府裡是歡歡樂樂的,太子府裡和未央宮裡,可並非如此。
太子於青蘿之事上吃了啞巴虧,幾乎是徹夜未免,最終得出的結果是——這悶虧,也只能就此嚥下了,不能再於這件事情上花費心神。已是無法扭轉的事兒,若被牽絆住了,反而耽擱大事。
太子一早兒便去了織星那邊,吩咐她帶著幾個暗衛去辦事,回到府裡已是中午。吩咐了這一番,卻仍舊愁眉不展。因為,這是他想了一夜之後的下下之計。但卻總比沒有應對要強得多。
秦穎月見太子愁眉不展的,便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安靜地服侍著太子用午膳。還是太子先開口,吩咐了小桃退下。說道:“本宮吩咐了人去做事,殺掉那些工匠,讓他們閉嘴。”
秦穎月正在給太子盛湯問的手頓了一下,但隨即便穩穩地盛了一碗湯給太子。太子主動和她說這些,自然不是向她彙報情況,而是因為他自己的心裡頭,對這一應對也是心有狐疑,便已經吩咐下去,卻仍舊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錯是對。
但太子已經這麼吩咐下去了,她總不能說他這麼做是錯的,是莽撞的糊塗之舉。更何況她自己也清楚,除了此法之外,似乎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了。
昨兒晚上她想了一夜,覺得在初七前閉朝的這幾天裡,皇上可不能真的閒著什麼都不管,而是會趁閒下來的這幾日,著重處理太子的事兒。一旦皇上找到了那些工匠,那些工匠親口招供了,太子陷害朝中大臣的罪名可就落實了。
是,宸王出於謹慎,或許不會讓那些工匠直接從嘴裡說出“太子”二字來,但是隻要那些工匠言語之中透漏一些,皇上不難聯想到太子這邊。畢竟曲福城再怎麼想做三淮鹽道的位子,在沒得到太子准許的情況下,也不敢在太子的眼皮子地下弄么蛾子。
所以只要那些工匠承認了給蔡升前後圖紙的不同,承認了明知是錯的而故意羅錯鑿子,就等於供出了太子。
這是活的對證。死了,說不出話來,一方面的確會讓人覺得,這一定是太子在殺人滅口,但是從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