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罈子,嘆道:“可憐我珍藏多年,自己都捨不得喝上一口,此時卻要了拱手送人,真真兒可惜啊!”
“等下你自己不是也能喝到?兩罈子酒水而已,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宸王對靖王這幾乎要淚流滿面的樣子很是不解。
“那怎麼能一樣呢?這種好酒,就應該趁著一個明月夜,抬頭看著繁星朗月,配著和緩清風,時不時的品上一小盅兒。如此對月獨酌,把自己灌得微醺,回到屋裡叫上一個美人兒,好好兒的享用一番……如此,才不算辜負了美酒啊。”
宸王搖搖頭,懶得搭理他。
但靖王卻不能放過這個敲竹槓的機會,緊接著道:“想我當時為了得到這兩罈子好酒,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花功夫也就算了,主要是費銀子啊。一塊銅板我扔在地上,還能聽個聲響不是?如今我是扔了兩大塊金子,卻是連個聲響都沒聽到。三哥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悲慘的事兒呢?也太不公平……了。”
話音未落,自從宸王手裡頭呼過來的一張銀票,已經如同符咒一般,止住了他的絮叨。
宸王手捏著一張三百兩銀票,往靖王額頭上一按,這聒噪的小鬼兒就立安生了。
只是小鬼兒似乎不怕符咒,反而對符咒很是親切。忙搶過了他手上的“符咒”,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又仔細抖了抖。確定這“符咒”是真的,才樂呵呵地收入懷中。嘴裡還客套道;“三哥你這是幹什麼呀?我怎麼好意思問你要銀子呢?但是既然你有此心,做弟弟的也不好推脫啦。”
宸王撩開車簾看著集市上,將他的聒噪給跑到了腦後兒。覺得,相比於這個聒噪的弟弟,還是集市上的小販兒的叫賣聲更動聽一些。
到了庸王府宴客的儀來院,庸王已經等在裡頭了。身邊兒還有一個蹲著給他奧捶腿的美人兒。定睛一看,原來還是琳琅。
此時琳琅雖說仍舊是一張冷淡面容,但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若是不看面容,儼然是一副乖巧小婢子的模樣。
宸王酸激流地笑了一聲兒:“大哥好本事啊!”
“什麼好本事?”庸王故作不解。
“這樣難搞定的女人,都被大哥你馴得服服帖帖的,真是讓弟弟好生羨慕。”宸王並不吝惜對他大哥的誇獎。
聽著這兩人的交談,琳琅已經起身,向庸王施了一禮,以表示要退下。
庸王很有深意地看了宸王一眼、又很有深意地看了琳琅一眼,這才笑道:“好,你退下吧。”
宸王覺得,庸王眼中的深意,像是瞭然什麼似的。但卻只是裝作看不見,也不和琳琅說話兒,自己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了。
沒準兒大哥就是在設局詐他呢!
他有什麼可詐的?大哥也不可能抓住什麼把柄。所以他大可以盡情坦然,管他大哥以什麼法子呢。就真的當做沒有安插過琳琅這個人就行了。
若大哥今晚的意圖在此,他反而歡喜,權當做看笑話兒了。他弄了這麼一個人來給他大哥找不自在,他大哥還真給他面子,果然在其上浪費了不少功夫。
庸王伸了個懶腰,自主位長椅上起身,笑道:“二位弟弟,咱們是聽曲兒看舞啊,還是下棋吟詩啊,都由你們定奪。我不知道你們今兒想要玩兒什麼,便沒作安排。”
靖王笑道:“大哥,懶就是懶,可別想找由頭兒狡辯啊!我看你就是在家裡待得煩了,便一時興起,忽然約了我們到家裡來玩兒。可約了我們,卻又懶得做準備。你說你這事兒辦得,是不是不厚道?把我們兩個當隨時可以傳喚的美人兒來消遣哪?”
被靖王這麼一番搶白,庸王也不辯駁,只是嘆了一聲兒,道:“如今我是閒人一個,如果不找你們兩個過來玩會兒,我真怕要被人給忘了。怕時日久了,你們兩個都不知道有我這個哥哥啦……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