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美人做的,算你立了一功。但如果不是……你可知,誣陷主子,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冬雪堅決道:“真的只有福美人一人有做這件事兒的可能!昨兒夫人到宜蘭院來拜訪老夫人的時候,特意動了那香爐。奴婢當時沒覺得怎樣,現在回想起來,夫人一定是在那時候動的手腳!”
“當時奴婢剛收拾完屋子,那香爐被奴婢擦得鋥亮,就放在一進房門,正對著那牆壁旁的小櫃上。夫人見那香爐好看,便過去瞧瞧。當時娘娘和舅老爺都坐在圓桌旁,看到的只是夫人的後背。奴婢服侍在娘娘身旁,見著的,自然也是夫人的後背……”
“可夫人真的拿起了那香爐,而且看了好一陣子呢……現在想來,一定是那時候,夫人瞧瞧把麝香放進去了。不然怎麼這麼巧?昨兒夫人動過了,今兒奴婢焚香,就出現了麝香的味道。”
“懇請殿下明鑑,奴婢是疏忽了不假,但這事兒,絕對不是奴婢做的啊……”
宸王揉了揉額頭,好像是被她的話弄得很頭疼的樣子。半晌,道:“當時除了你自己之外,還有誰看到了?”
“娘娘和舅老爺都看到了啊,都看到福美人拿起了那香爐。”冬雪道。
“這怎麼能算?都是你們宜蘭院自己的人,還不是都由著你們說麼。除了你們之外,就沒有別人了?吳嬤嬤和敬敏可在?”
冬雪搖搖頭:“吳嬤嬤和敬敏未免打擾主子們說話,昨兒大半時間都在自己個兒的房間裡。春香在門口兒等著了。奴婢因著擔心娘娘和夫人身子不便,怕二位主子有什麼吩咐再找不到人,便在屋裡候著。”
宸王點點頭,沉默了半晌,道:“本王說這東西是你放進去的,也只是個猜測,沒有對證。你說是福美人放進去的,又只有你自己看到,也沒有對證。這事兒可不好辦呢……這樣吧,本王派人去將福美人叫來,你二人當面對質。”
聽宸王這般吩咐,薄馨蘭怎麼總覺得,宸王好像有些草率呢。
但也不敢詬病什麼,只能提醒道:“殿下,不管這事兒到底是不是妹妹做的,將她叫過來對峙,都是無濟於事的。若是她做的,妹妹一定咬死了這事兒和她沒有關係;若不是她做的,便是冤枉了她,難免會影響到她的心情兒,怕是會動了胎氣呢。”
“愛妃之言……很有道理。是本王一心想著要儘快將這歹人給查出來,一時短了思量。虧得愛妃提醒,不然做了無用功倒不要緊,只怕會惹來其他麻煩呢……不知,愛妃可有什麼好法子?”
薄馨蘭垂首:“妾身魯鈍,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
宸王愁道:“除了冬雪的一人之言之外,咱們還真找不出什麼別的證據來。鞥何況,冬雪自己也沒看清楚,也就只是個推斷罷了。你們再想一想,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人進入了宜蘭院,有機會碰到那香爐。當然了,你母親和你哥哥除外,吳嬤嬤和敬敏也不可能,鞠大夫更沒機會……除了他們之外,近幾日裡,可還有別人去過?”
不知道薄馨蘭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宸王就只是順著她的引帶來,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做一些該做的、卻起不到太大用處的詢問。
薄馨蘭仔細想了想,搖搖頭:“除了福妹妹之外,後宅裡的其他姐妹們也來拜訪過。只是有的根本沒進屋,有的進了屋,也只是和母親說了幾句話而已。根本就沒往那香爐那邊去就只是坐在圓桌旁了。她們有沒有走動,妾身是不會記錯的。”
自己說著,也有些害怕的樣子,壓著恐懼地呢喃道:“難道……真的是福妹妹做的?”
“殿下,妾身只是和殿下就事說事兒而已。妾身知道什麼,便說什麼,絕對沒有誣陷福妹妹的意思,殿下明鑑!”薄馨蘭忙叩首道。這話說得,反而是把青蘿的罪名給坐實了似的。
容菀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