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過的做舒坦的,反而是最不受父皇待見的老五啊……老四啊,跟著我,可是沒少給你添麻煩。”
“行了行了,淨說這些沒用的話!我這就去辦,你掐算著點兒,可別錯了時辰啊。”
宸王笑道:“知道了……我還用掐算嗎?找個人盯著不就行了?”
回身吩咐跟在身後的卓酒,道:“其他人你讓他們回去,你自己去巷子口那邊盯著,見天牢那邊有人往未央宮去了,快些回來告訴我。”
“是。殿下。”卓酒應了一聲兒,便招呼著身後家丁跟他出去。
已經走了一段路的靖王回身指了指他三哥,笑道:“你就懶吧!就你最會圖省事兒。”
宸王一聳肩,不以為恥,反而是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子”的無賴表情。靖王搖搖頭,不再和他三哥開玩笑,忙往府外跑去。
走在庸王府的前宅,宸王倒有心思欣賞起景緻來……邊走邊看,好不認真的樣子。心底裡,未免想起他大哥走在其中的模樣……
當這裡還是太子府的時候,他大哥走在其中,定然好生意氣風發吧?隨後太子府變成了庸王府,太子變成庸王,他大哥再走在其中,只怕心中滿是憤恨,神態也不似先前那般怡然。再後來……他決定謀反了,只怕走在這宅院裡,每一下每一步,想著的都是該給怎麼贏,根本沒有興致去看這裡景緻了。及至此時,他即便想看,卻是再也看不到。
其實織星那女人雖然很忠心、雖然痴情可鑑,但卻並不懂大哥。其實到了最後那一刻,大哥對未央宮、對未央宮裡的皇位,早就沒什麼興致了吧?他想要的,只是回家,只是回到這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中,繼續過他那曾經過了好一陣子的逍遙渾噩的日子。就只是沉浸在歌舞佳餚中、沉浸在美人兒的溫暖懷抱裡……
可是那女人,卻還是把他帶到了未央宮去。但到底其心可鑑,有這樣一個肯跟著自己生死與共的女人,大哥這一生,也算沒白活。
宸王放眼向整座庸王府看去,不免覺得他大哥很可悲,當然,在兩年前,他自己也是如此。這麼滿府的鶯鶯燕燕,在太平盛世裡,對他們百般諂媚阿諛,可是到了生死關頭,沒有一個人願意追隨他們。甚至於,沒有人在意他們的生死。她們想的,就只是沒了這個仰仗,自己該何去何從;想著怎樣能從這漩渦裡自保,想著怎樣從這裡儘可能地搜刮。
但是後來,他有了菀汐。即便在勝負未定之時,她仍願過來追隨他。那最決然的念頭,就只是為了——能和他死在一起。或者,還有月兒。在最後關頭,他也毫不猶豫地來到他身邊。可是今夕非昨,見到她這般深情回應,他卻只覺得承受不起、只覺得是負累。
說到底,還是他負了月兒。
月兒對他情深意重,可在大哥這裡,月兒卻是個實打實的無情之人。
有情無情,真的不能一概而論。譬如大哥、譬如月兒、譬如父皇,譬如他自己。只有菀汐始終是那個有情之人。無論對二哥還會對他,不管愛也好、不愛也罷,對於別人待自己的好、給自己的善,總會用心回報。
……
新太子府,昭德院裡。主僕三人關上了門窗,正在說話兒。
“奴婢真的都是按照小姐教給的話說的,可不知怎的,宜蘭院那邊就是沒動靜兒。剛剛從霍美人那邊回來的時候,還聽得秦穎月隔著窗子和小桃說話呢。”
容菀汐道:“秦穎月這人心機之深沉超乎常人,實在太難對付。這不怪你,怕是她那邊剛著耳,便聽出了咱們的用意。不去便不去吧,反正這時候,殿下也實在沒時間管我們兩個的較量。更何況晚上我還要出去呢,也不方便應對……霍美人那邊怎麼樣?”
“奴婢去的時候,霍美人正在做提神茶呢,說是等下要送過來給小姐喝,免得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