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宸王和王妃夫妻恩愛的事已經傳出去了。要不了幾日,宸王在她這裡的耐心也就沒了。到時候,她又樂得清閒了。
若非要說她有什麼損失,那就是至此失了一個言談甚歡的朋友。不過原本也並非朋友之交,倒是不必太放在心上。
“今天你回門,本王也不便打擾你和父親團聚。你不必管本王,本王自己在你府中閒轉悠便是。”宸王邊由著雲裳服侍他更衣,邊道。
容菀汐也不客氣,笑道:“多謝殿下體諒。”
“嗯。”宸王應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
一番梳洗完畢,容菀汐用完了梳妝檯,宸王在雲裳的伺候下梳了頭。
容菀汐在一旁看著……覺著,其實給宸王梳頭,應該是正妻做的事。但在皇家裡,自幼便有奴婢服侍著,便也不在乎這些了。
梳了頭,宸王吩咐屋裡的人都出去。
容菀汐不解,卻也沒說什麼,而是向初夏和知秋點點頭。
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宸王方道:“自打太后賜婚以來,本王以籌備婚事之故,一直未上朝。但本王昨兒聽說,你父親又向父皇請辭了,且又被駁了回來。”
容菀汐並不知道這事,但大婚已過,父親向皇上請辭,倒也不是什麼意外之事。原本父親就打算回鄉休養的。
但宸王自己也說他已經半個多月沒上朝了,可卻對朝中的情況瞭如指掌。最主要的是,宸王並不向她避諱這些。
許是晨起之故,此時宸王的面容上,倒是少了平日裡的玩笑之意,而是多了幾分鄭重。
“你且坐下,本王與你說個故事。”宸王道。
容菀汐在床邊的圓凳上坐了。宸王仍舊坐在梳妝檯前的圓凳上,背靠著梳妝檯、一隻手臂搭在梳妝檯上,舒適愜意。如此晨起四目相對,容菀汐的面容卻是平靜得很,未見有絲毫慌亂之感。
“本王曾聽太后說過一個故事,那還是父皇做皇子之時的事”,宸王道,“有一年先皇壽辰,父皇差人從雷國尋到了一頭火獅,想要送給先皇做壽禮,送到蒙山獵園的鬥獸場去,供先皇觀賞。這頭火獅雖說在雷國就已經經過了訓獸師的訓化,但一路運來,脫離了那個環境,多少還是有些暴躁的。”
“父皇發現它的脾氣很不好,底下有人建議說,再找了訓獸師來訓,以免聖壽宴之時,這火獅忽然發起狂來衝撞了皇上。但父皇卻說,無需找馴獸師了,本王自有法子……你猜,父皇的法子是什麼?”
宸王說到這問題之時候,嘴角才現出了平日裡那不羈的笑意。
容菀汐搖搖頭:“妾身不知。”
宸王也無心賣關子,再次正色起來,繼續道:“父皇的法子是,把那火獅子放到他的屋子裡,與他朝夕相處。”
宸王看了容菀汐一眼,見容菀汐面不改色,且面上沒有絲毫詫異之感。笑道:“當時有人就說了,三殿下為什麼要將這獅子放在自己的屋子裡?把這獅子放在花園裡,請馴獸師來訓,不是更穩妥些嗎?若是這獅子傷人,可怎麼辦呢?你猜……父皇怎麼說?”
這一次,容菀汐卻是並未說“妾身不知”,而是緩緩道;“妾身愚見,若是妾身說錯了,殿下可別笑話妾身。”
“你且說便是。”宸王的眼神饒有深意。
“妾身覺著,父皇當時說的,或許是……若是放在花園裡,本王瞧不見它,即便它被馴獸師馴化得很好了,本王卻也依舊不放心。而放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哪怕獅子頑劣欲傷人,本王見著了,也有應對之法。只有本王親眼見著了、確定了、那才叫穩妥。”
聽到容菀汐的回答,宸王眼中的詫異只是一閃而過。隨即,便淡淡點頭,道:“你猜得沒錯。”
宸王覺得容菀汐多少能猜到些原因,但卻沒想到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