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菀汐卻沒讓他的手落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聲音仍舊很溫柔,仰頭道:“你要是真捨得,你早就動手了。你要是真捨得,今晚壓根兒就不會管我。”
看到他的頭髮還溼漉漉的,容菀汐的心,更柔軟了些。聲音也更加溫柔了,帶著十足的寵溺:“騙你的,我怎麼可能做這麼不守婦道的事兒啊?就算不為了你,我也得對得起父親的教導不是?”
宸王很驕傲地甩開了她的手,懶得理她似的,一屁古坐在床上,完全忘了自己屁古上還有傷呢。坐下來的時候雖然很疼,但卻也沒什麼反應。把氣勢撐得很足。
容菀汐卻是看得一皺眉,是真心疼啊!
但是也沒說什麼,想要給他時間讓他自己好好想一想,便先去送藥匣子了。
而且還要弄帕子來,將他的頭髮擦乾了,免得睡覺頭疼。拿帕子的時候,自己還想著,但凡她對翎哥有對宸王一半兒的細心照料,她也就不會覺得這麼愧疚了。可往事已矣,這番虧欠愧疚,就只能埋在心底,再不提起。甚至於,讓它們漸漸淡去。
容菀汐回到寢房,見宸王還盤膝端坐著呢,手放在膝蓋上。要不是沉著臉,讓人一看就是情緒不定,容菀汐還真要以為,他在打坐練功呢。他也是真不怕疼啊!這是在向她證明,他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呢?
“擦擦頭髮。”容菀汐心想,我就先哄著你,由著你裝深沉。等先把我的錯事兒解決了,之後再說你的事兒。別以為你的事兒就不用說了。大家半斤八兩彼此彼此,誰也別想逃了。
宸王倒是聽話,往床邊挪了挪,由著容菀汐服侍。
“在邊疆這一個多月,你都幹什麼了?”宸王問道。 聲音已經明顯和緩了些。
京都城裡的風言風語,容菀汐今兒已經聽到了。不是說她和翎王在邊疆雙宿雙棲,過上神仙眷侶一般的日子了嗎?估計宸王就是聽到了這些,心裡多想了。或者是,宸王先心裡多想了,隨後京都城裡才會有了這些風言風語。
因為以宸王的本事,如果他不想讓這些風言風語繼續傳得恣意,一定有法子制止。
但這也怪不得宸王。如果換位處之,宸王在秦穎月那邊多留了那麼久,她也一定會心生疑竇。
因而很耐心的和宸王解釋道:“翎王的傷並不好治,君紫夜現在還在邊疆盯著呢,估計還有一陣子才能把毒清得徹底。雷國那邊可並不消停,他們知道君紫夜過來給翎王醫治,便動了歪腦筋,想要趁著翎王病弱之時,將他給除掉了。一邊在暗地裡做著暗下毒手的勾當,一邊又明著有進攻之意……”
“在這種情況下,邊疆那邊應對不暇。既然我已經去了,怎麼可能眼見著邊疆那邊陷入危局而不管?行軍打仗的事兒我不太明白,但是那暗中之事,總是能幫忙處理下的吧?我在那兒等了好長時間,才讓那躲在暗處的人露出了馬腳,抓著了端倪,要是不進行下去,豈不是前功盡棄?”
其實容菀汐這些解釋,也是半真半假吧。但對宸王,也只能這麼說啊。這是善意的謊言……再怎樣,也還是逃不開“謊言”二字。但是她確定,這謊言說出來,宸王永遠不會知道真相,因為一切都只是她心裡的感情計較罷了。
容菀汐繼續道:“直到想法子將那人揪了出來,才算告一段落。我是想要在將那歹人揪出來之後馬上回來的,但一想到,沒了這人,會不會還有下一個?再下一個?因而也不敢掉以輕心,只能再等一陣子。確定了沒什麼事兒,這才打算回來。我正收拾東西呢,剛好雷停和追風就到了。真是趕巧兒啊……”
“哼”,宸王悶哼了一聲兒,“是趕巧兒還是你故意裝樣兒,誰知道呢……不過就算是裝樣兒,也算顧及著我的臉面,我也就不和你多做計較了。”
“我就知道你最大度啦……”容菀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