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麼厲害?”
一到春天啊,各房各院的門窗都開著,什麼事兒就都藏不住了。香來院裡的哭聲兒,再加上冬雪和薄馨蘭一路走來說話的聲音,這一會兒,其他院子裡的人早就知道出了事兒。但卻是誰都不敢湊上前來,自認沒薄馨蘭這個膽子。
“這裡沒你的事”,宸王沉聲道,“怪不吉利的,你先回去。”
薄馨蘭故作頓了半晌,才應道:“是。”
轉身之時,還和冬雪嘀咕道:“可別真是孩子出了什麼事兒……不然殿下豈會說吉利不吉利的話?”
“恐怕……真是這樣兒呢”,冬雪道,“也幸而殿下攔住了娘娘,不然娘娘只怕會被血光衝撞著了。”
“哎……”薄馨蘭嘆了一聲兒,並未責怪冬雪。
反而非常忌諱似的,故意加快了腳步,想要儘快離開這有血光的晦氣地方。
如果這時候她說什麼斥責冬雪的話,又冠冕堂皇地說不害怕,不是顯得太虛假了嗎?戲做得太假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此時,青蘿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褥子上是一大灘血跡,粉色的羅裙上也是一大灘血紅。這不是她的血,而是鞠大夫帶來的雞血。
但她臉色的慘白和如刀絞般的腹痛卻是真的。
薄馨蘭走後,香來院裡該做的戲也做完了。宸王這才關切起青蘿的情況來:“怎麼回事?”
第四百二十二章:親自審問
鞠大夫已經給吳青蘿把完了脈,向宸王施了一禮,回道:“夫人應是服用了什麼極寒涼的東西,但卻也無大妨礙,只是於月事上會亂一些。在下給夫人開一個調理的方子,一年半載的,夫人的身子就可安泰如初了。”
“啊?”還要一年半載的啊,春香急道,“這樣還不算什麼大妨礙麼?我家夫人原本就身子弱,這樣折騰一番,身子可是更傷著了,萬一再有什麼遺留的病症,可是要害了我家夫人一輩子呢!唯有身子是自己的,我家夫人何故好端端的要受這番委屈!”
“春香……”青蘿虛弱道,“你別多嘴。既然鞠先生說能治好,那便是無礙的。不過是花一些時日罷了……”
“夫人……奴婢是為夫人覺得委屈……”
“有什麼委屈的?”青蘿皺眉打斷了她的話,“殿下待我們這麼好,讓我們在王府裡有吃有穿的,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委屈什麼?便是走在大街上,還有被磕著碰著的時候呢,這一點兒小傷算得了什麼?你快住嘴,別再說了!”
春香見主子惱了,便也只好立刻住嘴,不敢再說。低下頭去,卻還是覺得心有不平,撅著小嘴兒,很是不滿。
宸王道:“愛姬識大體,本王甚感欣慰。本王就喜歡懂事兒的人,這一番苦可不能讓愛姬白受,回頭兒本王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給愛姬一個公道……”
宸王頓了下,道:“只是愛姬這邊,‘孩子’沒了,卻也不能掉以輕心,可別再回頭兒讓人發現你本無身孕,那可是給本王和你自己,都找了大麻煩。”
“是……殿下放心,妾身心裡有分寸的,絕對不會辜負殿下為妾身的籌謀。”青蘿道。
事到如今,宸王為何一直不讓她“小產”,她已經全然弄清楚了。宸王就是要等有人真的出手害她之後,才順水推舟。也就是說,宸王早就等著讓人來害她呢,今日的這一番腹痛之苦,她是必受的,是宸王讓她必受的。
也是,在王府裡的吃住、宸王給她的身份,也不是白給的,不得讓她付出點兒什麼嗎?若是由始至終,她對宸王都沒半點兒用處,此時她也就沒有福氣躺在這張床上了。
所以不過是一番刀絞般的腹痛之苦,她還忍得住。也覺得,受得值得。
之前風月場所中的摸爬,讓她學會了裝傻。什麼事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