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埋下了推脫之辭。心裡恨歸恨,武安福還是道:“牛大人知道昨日倭國使節受傷的事嗎?”
“禮部已經派人告訴我了,本來皇上這兩日就要召見他,如今看來恐怕要拖延下去了。”牛弘心中奇怪,這使節受傷的事情,雖然武安福有些責任,卻也不必天還沒亮就來找自己啊,難道這事有什麼蹊蹺在裡面?
“要拖延多久?”武安福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如果他傷勢很重,只怕幾個月也說不定,皇上就要去東都了,也許要等皇上回來吧。”牛弘道。
“如果我想讓皇上在去東都之前就見他,行不行?”武安福道。
“這個?恐怕於禮有些不合,使節現在在養傷,怎麼能上殿面駕呢。”牛弘越發的奇怪,心想武安福怎麼管起我們鴻臚寺的事情了。
“我一定要讓皇上在去東都之前見他,越快越好。”武安福斬釘截鐵的道。
“這,我可做不了主啊。”牛弘忙道,他心裡清楚,此事一定大有干係,不然武安福不可能如此說話。既然自己不知道水有多深,還是先獨善其身的好。
“牛大人,你在西城的那房小妾,花了不少銀子吧?”武安福懶得跟牛弘羅嗦,開門見山,直言要點。
“武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牛弘立刻出了一頭的汗,驚恐的望了眼後宅方向。
“我可聽說牛大人的正室很潑辣啊,如果知道了這事,恐怕家宅下寧啊。”武安福笑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想到家裡那個母老虎,牛弘可是有點怕。
“我都說了,只要皇上走之前召見倭國使節,一切都好說。如果皇上沒召見,不但西城小妾的事情尊夫人會知道,大人上個月收下的那筆孝敬,吏部只怕也很有興趣知道。”武安福赤裸裸的要挾道。
牛弘沒想到武安福抓了自己這麼多的把柄,頓時洩了氣,半響才道:“我盡力而為吧。”
早上武安福的拜訪,讓牛弘有些失魂落魄,他想不明白武安福為什麼會在一個小小的使節身上做文章,既然想不明白,就下去想了,有些時候,糊塗點才活的長久。見過無數比自己有能耐,比自己更有慧眼的同僚身首異處或是埋骨他鄉,牛弘對明哲保身的道理再明白不過了。
有氣無力的做完了手頭的工作,牛弘心想長痛不如短痛,反正自己也是在做份內的工作,就琢磨著該如何讓皇上接見倭國使節,正想著,屬下來報,說尚書令蕭禹來了。
蕭禹怎麼宋鴻臚寺了?他這尚書令每天忙的不可開交,鴻臚寺這種小地方,他可是從來沒來過,牛弘心裡掠過不祥的預感,他的官場直覺告訴他,蕭禹的到來和武安福一定有關係。
“蕭大人可是第一宋鴻臚寺啊,失迎失迎。”當蕭禹見到牛弘時,他已經換上了職業的微笑。
“我事務繁忙,一直沒來拜訪牛大人,今日路過,來看一看。”蕭禹道。
牛弘看他笑的勉強,心想你可真是平曰不燒香,臨事獻豬頭,不知道你和武安福是一個鼻孔出氣還是針鋒相對呢?
“大人無事下登三寶殿吧?不知道這次來,有什麼事啊?”牛弘問道。
“說來也的確有件事情要麻煩牛大人。”蕭禹道。
“請說。”牛弘舉起茶杯來,擋住半邊的臉,惟恐他說出什麼讓人驚異的話來,露出下妥的表情。
“大人可知道昨日倭國的使節被馬車撞傷的事情嗎?我就是為這事來的,倭國的使節傷到了腳,只怕兩三個月也不能好轉,所以請大人安拌一下,把皇上召見他的日子拖延拖延。”蕭禹道。
果然是這事。牛弘實在好奇身為朝廷兩大勢力核心的武安福和蕭禹為什麼對一個微不足道的倭國使節感興趣,又為什麼在皇上召見的時間上大做文章。可是他不明白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