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聲,往後撤了撤身子,見他鍥而不捨,樂來兮沒好氣的皺眉道:“我自己來吧!”
冬雪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後慌的低了頭。與挽好的髮髻開始插上珠釵。
“兮兒是不是嫌我笨?”北冥即墨笑著,當著冬雪的面兒,沒臉沒皮的找話。
樂來兮輕輕的眨了眨眼。沒理他。
在北冥即墨的攪合下,樂來兮匆匆梳洗完畢,又在某人的嘰嘰喳喳下用了早膳。
撂下碗筷,快步走出殿門,樂來兮只覺長長鬆了口氣,不上早朝。政務臺是要去的吧?且不說北冥弘桑大病初癒。就是好好的,一些軍國大計,從來都離不開北冥即墨。
就在樂來兮稍稍鬆氣。剛在花廳坐下時,北冥即墨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陰魂不散的趕了過來,見樂來兮睜大著雙眸看著自己,便喜道:“兮兒,你還沒喝藥呢!”
“放那兒吧!待會兒再喝。”
“哎!我給你看著,如今入了秋。涼的快。”
說完這話,見樂來兮蹙眉,北冥即墨慌的上前,喑啞道:“兮兒別討厭我!這裡疼!”
說著,他戳了戳胸口,明亮的星眸露出痛苦的神情。光潔如玉的面龐卻綻著慘白的笑。
霎時。樂來兮心上猛地一緊,低了頭。可真是痛啊!
一整天,樂來兮只覺自己與北冥即墨捆綁成了一團兒,無論她去哪裡,某人一直形影不離的跟在身後,就連出恭的功夫,北冥即墨也不離不棄的在房外守著,樂來兮又氣又恨又噁心,差點兒沒便秘!
到了晚上,她的忍耐幾乎到了極限。
“其實,你真的沒必要這樣做,若要監視,你大可派幾個人躲在暗處觀察,若非監視,而是討好,那就更不必,你我之間,還沒到那個份兒上!”
將憋了一整天的話說出,樂來兮突然覺得輕鬆不少。
聽了這話,正在興致勃勃拿彎刀做木雕的北冥即墨只覺耳朵嗡嗡兩聲,差點兒栽倒在地。
“啊……”
因為出神,鋒利的刀削到了手,大口子一現,血急急的往外流,北冥即墨條件反射的捂住了口子,皺眉道:“兮兒,我沒有……到底我怎樣做你才相信,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
血流的更急了,一滴、一滴的灑在剛成形的小木馬上,頓時,白白的小木馬被染成了紅色,樂來兮冷冷的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苦肉計,沒用!
望著那走的堅決的背影,北冥即墨突然坐倒在地,“兮兒……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換回你的心?”
秋夜,有些涼。樂來兮將披風緊了緊,沿著凸凸凹凹的鵝卵石小路,走的不急不慢。
好久沒有這樣一個人散步了,這種久違的感覺,真好。
“你就是東極星吧?”呆呆的站在原地,樂來兮愣了許久,忽而笑道。
那麼大,那麼亮的一顆星,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他們都說我是你的轉世,你告訴我,你既然已經轉世,變成了我,那此刻你又是誰?我的轉世?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他們還說,我是福星!其實,我都不明白,既然我是造福他人的福星,為何偏偏漏了自己?難道我真有那麼偉大,造福他人,卻坑了苦了自己?呵呵……”
樂來兮苦笑,什麼都沒了,情?義?到頭來,什麼都是假的!所有絢爛繁華的一切,都由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堆積而成!
流淚滿面的她,緊緊的閉上了雙眼。或許這就是人生,只在這一笑一哭間……
良久,樂來兮睜開眼睛,挪動著腳步,繼續望著正東方,抽泣道:“當日你無緣無故的將我帶來,是不是與我有仇?ok!現在我身心疲憊,心力交瘁,幾乎要葬身於這個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