斃。楊宇,你只是想給那些人一點教訓,難道你要為了這件事死掉?”
她的話讓楊宇心頭一驚:難道他要為這個事情死了嗎?他的確只是想報復一下而已!
只聽許詡繼續說:“你之前犯了錯,是會坐幾年牢,情節並不嚴重。但如果挾持過我,那就不一樣了,你就算逃出去,一輩子都是通緝犯。通緝令全國發布,你的父母、鄰居也會看到。那時候他們會說,楊宇果然沒用,跟他爸爸一樣……”
楊宇全身都僵住了:“你……你……”卻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許詡瞥他一眼,又說:“現在放了我,一切還可以挽回,知道的人也不多。你還可以東山再起。兩相比較,你是聰明人,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把刀放下。”
楊宇臉色變了又變,喘著粗氣,不說話,也不動。許詡的聲音非常穩:“把刀放下。還在想什麼?”
楊宇手一抖,面如死灰,持刀的手緩緩的往下放。趙寒鬆了口氣,周圍的保安更是看得心驚膽戰。
許詡雖然嚴詞厲色,但手心亦是浸出了層層的汗。她知道,楊宇此刻心情還在激烈鬥爭,必須等他完全放開自己,才算脫險。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密集而模糊的警鈴聲,突兀的從夜色中傳來。
是警車。
許詡暗叫一聲不好,楊宇渾身一抖,臉上閃現猶豫痛苦的神色,重新提起匕首,對準了她:“你是什麼人?你說的話算數嗎?真的只有幾年?你怎麼知道我爸爸……不行,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坐牢!車!我要車!不然我跟她、跟她同歸於盡!”
身旁的男人呼吸粗重得像瀕死的牛;眼前是一張張驚懼的臉。而不遠處,已經能看到閃爍的警燈。
刀鋒微不可聞的擦過冰冷的脖子,許詡定了定神,剛要再次開口,忽然瞥見,趙寒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亮光。
背後有人。
這念頭剛衝進腦子裡,許詡就聽到楊宇“啊”一聲痛呼。
一隻手悄無聲息的從背後伸過來,牢牢鉗住了楊宇的手腕。“喀嚓”一聲脆響,他的手掌被掰成一個扭曲的形狀,匕首應聲落地。儘管只有一瞬間,許詡卻看清了那隻手,黑色的衣袖,非常的修長,乾淨,有力。
楊宇幾乎是立刻鬆開了許詡,表情痛苦的握住自己的手腕,跪倒在地上。
下一秒,許詡感覺到胸口一緊,她被人用力往後一拽,落入了一個懷抱裡。
這懷抱寬闊而溫熱,她忽然聞到似有似無的青草氣息。而這人的力氣非常大,箍得她心口生疼。
趙寒驚喜喊道:“頭兒!”他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了楊宇的胳膊,利落的將他雙手反轉拷住。保安們也一擁而上,楊宇哀嚎連連,面如死灰。
許詡一抬頭,就撞進一雙極黑極深的眼睛裡。那目光清冽而銳利,令她心頭一凜,敏銳的感覺到某種令人鎮定的力量。
季白。
他穿了身黑色大衣,非常的高大挺拔。五官深邃柔和,甚至可以算漂亮,但生在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就透出一種溫潤的硬朗。但他看起來又比照片上年輕,烏黑的短髮和眉眼,有種生動的英氣。
饒是許詡,猛的看到這樣醒目的容顏,都會有剎那的怔忪。更何況此刻她生平第一次被陌生男人緊緊扣在懷裡。柔和的路燈下,許詡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忽然毫無邏輯的聯想到,沉浸在晨光中的畫,英俊又朦朧。
然而季白只居高臨下盯著許詡一瞬,就將她鬆開。
許詡恢復鎮定:“季隊好。”
季白不答,目光下移至她纖細的脖子上,伸手就摸了上去。
他的動作很快,許詡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略帶薄繭的手指,飛快摩擦過面板,帶來微微的刺痛。
許詡條件反射